席牧淳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女刺客说道:“别看你年纪不大,看人还是挺准的......”
“你特么到底哪头的?”达木塔踢了席牧淳屁股一脚,走到女刺客面前,伸手一把将他的面纱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娇俏甜美的脸庞。
“我去,长得还挺好看...”达木塔盯着女刺客一脸玩味地说道:“我有点不好意思作画了。”
“你若是个男人,便一刀杀了我!”女刺客怒目圆瞪,高声喝骂道。
达木塔被骂得一脸尴尬,一直没说话的索隆在一旁问道:“你是建康杜家后代,对吗?”
“关你屁事...”女刺客白了索隆一眼。
“你叫杜芙月?”索隆此言一出,女刺客当即愣在原地,面色惊疑地看着索隆。
看到女刺客的表情,席牧淳知道索隆猜对了,赶忙转头问道:“索隆,她到底是什么人?”
“索隆?”杜芙月看了索隆一眼,面色有些古怪。
索隆没理会杜芙月,而是转头看向席牧淳,皱眉思索良久,轻叹一声说道:“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朝宗将军的亲侄女,杜家仅剩的传人。”
“独苗儿?还是个女的?”刘云同情地看了杜芙月一眼:“这么大家族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索隆叹了口气说道:“杜家本就人丁稀薄,朝宗将军这一辈只有兄弟二人,朝宗将军有一子,随父从军,前些年也战死沙场为国尽忠,而将军的弟弟膝下只有一女,便是杜芙月。”
“你怎会对杜家的事情了解如此详细?”刘云皱着眉头问道。
索隆转头看了刘云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眼见索隆不愿多言,众人也没再深问,席牧淳走上前伸手将杜芙月扶了起来,皱眉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半晌后说道:“姑娘,杜家满门忠烈,我们很是敬佩。但你既是名门之后,便不要再如此行事,藏在义庄内装神弄鬼,岂不辱没先祖英名?早些返乡重振杜家才是你应该做的。”
“哼,你知道个什么!”杜芙月撇嘴歪头,一脸老大不服气的样子。
席牧淳闻言摇头笑了笑,姑娘家的秘密多,男人也不好随便打听,伸手从怀中逃出来几张银票塞到杜芙月手中说道:“给你些盘缠,快回乡去吧。”
杜芙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又抬头看了看席牧淳,皱着眉头问道:“我把你扎伤了,你不想报复?”
“并不严重...”席牧淳笑了笑,指着索隆说道:“他把你从房梁上丢了下来,还踹了你一脚,就算扯平了。”
杜芙月转头望向索隆,撅着嘴说道:“我早晚会找他报复的。”
“这...”席牧淳哑然失笑,没想到小姑娘报复心还挺强。
“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杜芙月盯着席牧淳问道。
“我叫席牧淳,家住临安,他们都是我的挚友。”席牧淳笑着问道:“你不会连我们也想报复吧?”
“我这人恩怨分明,将来会去找你们的。”杜芙月说罢便转身打开房门机关走了出去,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杜芙月走后,众人再次躺卧休息,赶了一天路又折腾了大半宿,大家一直睡到第二日巳时才再次启程。接下来的几天过得还算是平静,席牧淳和索隆的身体逐渐好转,几人的关系也熟络了起来,众人一路兼程赶到江州,再行两日便可到达。这里是到长沙县之前最后一站州城,众人决定奢侈一回,入住江州最大的喜悦客栈,在城中最好的万和楼吃晚饭。
江州物阜民丰,人杰地灵,万和楼里人声鼎沸,五人特意没有要雅间,而是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看着江州夜景。
“咣!”酒过三巡,突然街道上传来了一声锣响,几个衙门的官差押着一个囚犯从街道尽头走了过来,一边敲锣一边口中高喊:“明日午时,杀人重犯潭州廖远在西门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