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在场的人都认出了这老人的身份。
纷纷不禁有些为苏浅担心起来。
这位老人可不一般。
德高望重毫不为过。
几十年来不知教授了多少门生。
振臂一呼的话。
定有万千桃李纷纷为其加油助威。
但是苏浅是谁啊?
一个新晋的有点小名气的后生罢了。
当然。
在苏浅的心中,可不管你什么德高望重,什么地位尊崇。
自己什么没见过?
你有学问就能桀骜了?
抱歉。
这一套在我这不好使!
“下一位!”
苏浅不理会,对下一个排队的人说道。
那排队之人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人,一听苏浅在叫自己,偷偷瞥一眼一旁的付大成,心里有些打鼓,踌躇不前。
这……好难啊!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个问题!
去的话,这不就得罪了付大成吗?
不去的话,自己是不是显得太怂了一点?
人家苏公子怎么看待自己?
人生呐!
为何总是这么多的选择?
你选择就选择吧,为啥要出这么难的题?
就在此人纠结的时候,付大成的两个学生看不过去了,走上来,说道:“苏公子,你好大的排场啊!”
苏浅轻笑,抬眼望去,这二人都不是年轻,约莫三十来岁,显然是付大成早些年的学生。
此时他们身穿着稠衣,看着倒也有些富态,想来身份不平凡。
“不不不,这二位大叔谬论了,你们的排场可比我这寒舍要大得多,不是吗?”苏浅笑着反驳。
大叔?
周之名一愣。
虽然自己人到中年,但是那传说中的“中年危机”的感觉始终没有很明显的表现。
在燕城时。
不论走到哪,人家不称呼自己一声典当行老板?
这大叔……谁敢随意叫唤?
还有……我很老吗?
我很年轻的好不好!
你看我这保养的,鲜嫩鲜嫩的,不信你来摸摸?
“哼!我们远道而来,你怎可这般轻慢?你可知道这位是何许人也?”
老者另一位弟子刘函倒是不在乎对方叫自己大叔。
但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尖锐,当着众人面反驳自己一行?当即微微有些傲意与怒色,言语中也透着些许不满。
当这二人出面时候。
人群中又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无不再次大惊!
“我去,这不是燕城典当行的老板周之名吗?天呐!原来是他,传说他可是很有钱的,虽然不及李家,但那在燕城也是排的上号的。”
“那不是刘函吗?燕来书院出来的一代大儒,据闻现在是燕城有名的文士之一啊,当年一首《燕归来兮》可是震撼整个燕城地带,据传那帝都都有人称赞的。”
“这么厉害?不过我还是觉得苏公子的诗词写的好,脍炙人口、力挺!”
“你们震惊个屁,在燕城有名,可别忘了,这是流云城!”
……
苏浅依然笑道:“试问这在场之人哪个又不是愿意卖我苏浅一个薄面远道而来?我应该对他们负责,如果都来插队的话,我岂不是辜负大家对我的一片厚爱?所以先来后到这个理,没得商量。”
苏浅说完,现场其他远道而来的人心中一暖,对他更是肃然起敬。
但这话在付大成还有刘函、周之名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这小子不简单呐。
别看只有三言两语,但这是在作势,让他自己身处一个大义中。
倘若自己现在还抓住不放的话,那岂不是与在场的所有人为敌?
有点东西。
“好!既然苏公子如此在乎他人的感受,我付某也是佩服,小小年纪竟能做到这般,着实不易。”
付大成说完,回头看着众人,朗声说道:“诸位,可否给老朽让个一席之位?”
苏浅也是一愣,这老儿看来不是傻缺,没想到亲自出言请众人给他插队。
这还真是……
奇葩!
不过众人一看这般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如此之说,还是觉得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能被这样的人尊重可不容易啊,于是也就纷纷让开来。
但苏浅却不予理会。
“排队。”
冷冷两个字下去,惊呆了众人。
卧槽!
这是铁了心不给面子啊。
“你!”周之名和刘函气急。
但苏浅挥了挥手,看向先前排队的那位,道:“你来。”
这人心惊肉跳,看了看付大成又看了苏浅,
最后一脸为难地走到苏浅面前,开始了面试。
付大成脸皮抽搐,但也不好发作。
只能在原地生气闷气来。
一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终于轮到付大成一行了。
“三位是谁人想要来报名?”苏浅抬了抬眼,语气到没有因为之前的插曲而变的怪异。
“报名?我家先生还需要报名?小子你也太狂了吧,先生能看中你,已经是对你很大的恩惠了。”
周之名不满地说道,那一身的气势着实有些迫人,毕竟是典当行的老板,多年来养成了一些上位者的睥睨之气。
付大成不说话,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这些言语或者扮黑脸的机会还是交给自己的学生吧。
刘函面色也有不忿,但还是说道:“先生之才,还需要你来考察?未免太过狂妄了吧,这就是你所说的为自己代言?如果是这般态度的话,也太让人寒心了些。”
“报名的流程都是一样的,我自然要对每一个人一视同仁才是,毕竟人人平等,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王侯将相,况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苏浅其实心中也对这付大成有些耳闻,的确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但自己想要的是为教育事业鞠躬尽瘁的人,而不想招来一个天天自持身份的“大爷”,到时候有什么工作要开展,他那里反对、这里不满,那还工不工作了?难道自己还要一天到晚去解释吗?去低声下四地求着他吗?
现场众人一听,无不大惊,这话说的是要造反吗?不过……
好赞啊!
霸气!
“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以为写几首诗作几个曲就可以如此了?”周之名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