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弄脏我的地板,此事并不赖你,毕竟谁能想到程青山那老东西死都死了,还能出来搅局?!”
说着,男人一思忖道:“对了,你说那乘风驼着一位少年?”
“不错!”
“可有什么异常?”
“只是一介凡人。”
男人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老太婆下去。
老太婆顿觉如释重负,顾不上脑门上磕出来的血迹,感激涕零地在磕三个头,念着“是主人”的话语,随即也不转身,就这么拱着手,步步恭敬倒退而出。
男人轻轻摘下面前的花,看着那花开的妖艳,拿到鼻尖使劲嗅一口,随后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有意思。”
砰!
前一秒还分外怜惜的花朵,这一刻便化为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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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地不远但也不近。
一路倒也算悠哉。
很快。
天边的晚霞就浮上了天际。
不得不说这里的风光和江南属实差异不小。
少山。
空旷。
极目远眺从田野上穿行而去,颇有些豁达之姿。
小丫头从未来过,所以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看着晚霞不由地痴了。
“是快到了吗?”小丫头兴奋地指着前方的小树林。
“大概是吧。”苏浅也有些开心。
正当二人要走近林子里去的时候。
一个背着两捆柴的樵夫出现了。
“小娃娃,你们这么晚了是要去作甚?”
“去庙里歇脚。”
“歇脚?”樵夫一愣,随后神色变的有些神兮兮的:“可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
“闹精怪啊。”
“精怪?”
“嗯嗯,那庙本叫普善庙吗,在数年前还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地方,可不知为何,年前的某一天一夜之间就全部搬空了,本来也没什么,可后来啊大家都开始传言里面有精怪作祟,不然那些法力高深的僧人怎么都不愿待了?”
“哦?有这回事?”
“所以啊,你们还是别去的好。”
“放心吧,大伯,我们会注意的。”
苏浅一勒缰绳,瘦马飞快冲进林子,留下那樵夫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后便快步离开了。
走入林子,视线一下子昏暗了不少,但好在林子不如江南那边的林子密,所以倒也还算勉强。
“你怕吗?”
“怕。”
“那为何不哭不闹。”
“蝉儿已经是没有家的人了,哭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浅一听,心底微微一颤。
“而且我也不想成为苏浅哥哥你的障碍。”
“……”苏浅的心更加一颤,下意识忍不住揉揉小丫头的脑袋,笑道:“放心,只要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只要我在,也不会让你饿着半分。”
“嗯呢,我就知道苏浅哥哥最好了。”
“傻丫头。”
二人说说笑笑间,前方出现了旧庙的轮廓,掩映在树木中。
走近一看。
那大门是开着的,长了些许杂草,也多了不少青苔,很难想象流云城地处干旱,这里却有着等闲情逸致的小家伙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