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还是难以改变他内心的本性。
自古这种伟人心底是有自己所坚守的东西的,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捍卫!
这便是一人之力延续大明一百年气运的于谦于少保的气节!
说罢,于谦便抬眼望向左伊,读书人的样子在他身上消散无余,先是上前拱了拱手,算是行过礼了,接着便说道:
“草民乃今岁春闱朝廷钦点的头名会元,方才大人所言草民不敢苟同,我兄长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见堂本不需下跪!”
左伊听他是今科会元心里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是他兄长,打死他也不会收了别人的好处。
今天是迁都第一年,又恰逢伦才大典,无论是皇上还是朝中诸公都是十分重视的,在这种节骨眼上,打死他也不敢对会元做什么。
但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已然跟那人绑到一条船上,再无退路了。
想清楚了,左伊便招招手给示意差役给他赐座。
读书人是有资格听堂的,况且是会元呢,说不定还要中状元……
不强迫唐辰逸跪下,于谦便归然不动的坐在堂侧,时刻关注着唐辰逸。
读书人的作用这时候就显示出来了,起码不用跟外面的百姓一般站在外面张望。
左伊此时也有些难办了,骑虎难下,招招手示意差役先寻证人上堂。
唐辰逸就见一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上了堂,不待说些什么,就跪倒在地,哭喊着道:
“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
左伊见他哭哭啼啼的,很是吵闹,便一拍惊堂木,喝道:
“唐辰逸!此人乃是京郊小山庄人,今早前来状告你奸杀他的妻子梁氏,你可有何话说?”
卧槽!
这么大的罪给我安上了?
那外面不知真相的百姓听了,又看那男子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一阵无名怒火升腾而起,堂外大骂。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呢?原来是这般的大奸大恶之辈!”
“就是!呸!真是看走眼了!”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就敢如此行凶,大人,赶紧惩治此人!”
于谦看了看外面,随后依旧平心静气的坐着,他相信唐辰逸的为人。
再说了,前几日连日阴雨,唐辰逸一直呆在府内,而且就住在他隔壁,偶尔还来指点指点他,根本没有出去。
唐辰逸此时也冷笑着看向诬告自己那人,感受到自己凛冽的眼神,那男子顿时身子猛地一颤,唐辰逸从他眼中看到的分明是深深的恐惧之色。
到底是谁让他来诬告自己?
那只绿熊么?
“呔!你这人犯好生猖獗,当着本官的面还敢恐吓人证!”
“大人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只是看了看他,怎么就恐吓人证了呢?”
唐辰逸转而说道。
左伊便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继续问道:
“梁中,你跟本官如实道来!将你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梁中便继续跪好,战战兢兢的开始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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