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叛徒们,今日不用联盟的律法,我作为家主会亲自放逐你们。而你,我的弟弟,你将永远失去家族的传承,就作为黑暗中的阴影苟活下去,在你的血脉中将我的诅咒流传下去。”一柄剑顶在男人的头顶,他的身后是自己的亲信,他们低伏着身躯听任命运的降临。
男人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家,离开了熟悉的城市。他在旷野上漫步,同各种危险搏斗,他历经磨难却又巧妙地化险为夷。山川、河流、森林、草原,他走过却没有留下身影,这条孤独的道路只有黑影能够忍受。
然而那一天,男人依然遇到了无法战胜的敌人。那是山神,庞大的身躯显示着它的巍峨,那是风雪的化身,洁白的皮毛覆盖全身,就连攻击都是阵阵寒霜。每一击都是地动山摇,它咆哮着驱逐这个闯入者,就像男人的兄弟所作的那样。
男人没有放弃,即便他的利刃早已钝的发卷,就连细弱游丝的银白毛发都无法切断,然而他还是一次次向着绝望发起冲锋,试图把握自己的命运。
然而这趟没有终点的旅途是不是也需要有人来添上一个句号呢,带着诅咒苟活于世,对于自己、对于自己那些无辜的子嗣来说又是不是幸运呢?
最终,终结命运的苍白纯白野兽扑向了没有防备的男人,一切的努力与挣扎最终也如泡影消散。
极萨猛然睁开眼睛,不知为何自己竟然能这样毫无防备的进入梦乡。自从进入贵族院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做过梦,怎得这次睡得如此深沉。
极萨努力的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了和雪歌交谈的那一天。温暖的房间中传来的是欢快的话语,然而究竟到什么时候这场茶话会才结束的呢?
剧烈的头痛感袭击了过来,极萨不得已扶住额头才稍稍得以缓解。况且那梦境的内容也很是古怪,这个故事……
“啊,极萨哥哥你醒啦。我怕你做噩梦所以一直在对你将故事哦。难道是我吵醒你了吗?”是雪歌的声音,极萨顾不得疼痛,他赶紧转过头去想要问个清楚。
然而极萨这才意识到这个房间的昏暗,他虽然能够听到雪歌的声音却无法看到她的人。学个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慌乱,这让极萨稍稍放心,看来在自己沉睡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雪歌,快把屋子点亮,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极萨不知道光源的位置,只能拜托雪歌去点亮这个房间。难道是破澜搞的鬼么,但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正在极萨拼命思考的时候,房间猛然大亮。极萨的双目被忽然出现光芒刺得生疼,只能用双手挡在眼前。过了一会极萨适应了过来,却发现二人似乎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
四周的坚硬的墙壁,其上绘有奇怪的壁画。那笔迹是如此稚嫩,以至于让人都有些发笑。只不过极萨可笑不出来,头顶上方燃起了一圈灯火,然而古怪的是却没有任何烟雾出现。再往上是个金属穹顶,横竖交错间让这个房间成为一座牢笼。
这是想把我关起来么?极萨敲了敲周围的墙壁。不行,如果强行破坏的话自己的雪歌都要被埋葬在这里。那剩下的出口就只剩头顶上的那个金属穹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