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笑了笑，瑶歌的脾气他可再清楚不过，知道是玩笑话。他对玥道：“听闻小友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现在就说来听听可好？”

玥点头道：“青面首领可知我父亲苍原？如今他被我长兄所杀，飞马部与莽州众多部落都归顺我大哥。我同回玉部东撤渡过大东河正积蓄反击的力量。”

青面听到这里道：“你可说的是那个名震草原的苍原？我听过他的名号，却没想到落得如此结局。看来在漠北呆的久了，这消息都不灵通了。”

玥继续道：“首领您想的没错，而我此次前来是和大东河东岸的部族的一场约定，只要我们获胜就能获得他们的全力支持……”

“所以你来这里是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你？”青面已经明白玥的意思，他陷入了沉思。

兽蛮有些焦急道：“大哥，我们就答应他呗，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恩人，况且我早就想和外面的胆小鬼们打一架了。”兽蛮不知道青面在犹豫什么，在他看来这件事根本不用思考。

青面看着玥的眼睛道：“你大哥现在几乎一统草原，你们围囵天神的意志也得以实现。自此一般人都可以安居乐业再无纷争，对草原来说是幸事。然而你们要挑起战争，这美梦可就一触即溃了。”

“一般人得以安居乐业？那回玉部的人们和我们就必须要背井离乡么？”玥反问道。

青面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獠牙道：“究竟是想要回归故土还是想要称王称霸？你敢说你回来不会为了大莽天之位大打出手么。我并非不想报答你的恩情，但发动一场战争要付出的是所有参与者的命运，你有这么强的理由可以说服这股力量么？”

玥一怔，自己真的没有一丝想要做大莽天的心思么。一开始征讨回玉的时候，大莽天之位是所有人的目标，自己肯定是动了心思。那现在呢？

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兽蛮在一旁干着急，却也想不出反驳青面的理由。

“不知青面首领可曾见过河西枯骨？回玉的老弱留在大东河西岸，我师傅也在其列。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葬身在岸边。当时目将军曾经问我，换做是我会怎么做，我的回答是我无法做的更好。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我既不会后悔当时将他们留在西岸，也不会怨恨我大哥的做法。但若是又有类似的事情出现，我必然会给每个人选择的权力。每个部落都有他们的道路，每个人也是如此。或许我做不了大莽天，但我会给每个信任我的人一个答案。”玥没有避开青面的眼神，这么久了，大莽天之位或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而我同样也会给你们这个选择的权力。”玥最后这么说到。

……

黄沙被甩在身后，玥和目无尽从漠北出来后出奇的没有受到任何拦截。绿洲的守军已经撤离，漠北内外的人又开始互通有无，也给二人的隐蔽提供了方便。

此次的侦察至此总算是结束了，无论输赢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这趟旅途真是惊险与惊喜并存，玥感觉自己的实力又更进了一步。

只是自己体内的谷心石时刻提醒着自己危险的存在。

玥望向东方，终于要回去了，玲肯定也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