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心思开始活跃起来了,一些人也开始认真回想自己看到过的场面,然而,最终大多数的人都表示自己没有看清。
元宁也不气馁,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此,也还是要多谢各位了。接下来还请大家稍安勿躁,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们会有人给大家送来免费的茶水点心聊表歉意。”
接着,元宁又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形,只见河中间有一座桥,顶着桥的是两个极大的桥墩。
元宁又叫来漆石,“漆石大人,你刚才在水中有看到别的人吗?”
漆石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看清楚。”
元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元昀站在一旁,“所以,你是觉得刚才在街上跑的不是死者,如果真的是死者,在面临死亡时他会慌不择路,不会算计的这么好,竟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的样子。而此时,真正的死者被人藏在桥墩后面,等到人一跳进湖里就把尸体抛下去,最后再和跳水的人一起逃离现场?”
元宁点了点头,“二哥说的没错,不过我们现在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那就是我们说的这一切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
两人连忙对漆石说,“找出现场头发是湿的人!以及一件湿了的差役服!”
漆石道,“是。”
元宁原本以为对方做好了万全之策,证据应该是没那么容易找到的,没成想,没过多久,在经历了一番苦苦的寻找后,还真找出了一个头发是湿的人以及一套湿了的差役服。
漆石将那人带到了杨文曜面前,“大人,这是根据两位陈少爷的指示捉来的人。”
在元昀元宁两人办事的过程中杨文曜全程在旁边看着,此时也只是抬了抬下巴,“让他们来问。”
元昀问,“你头发为什么湿透了。”
那人低着头,可以明显的看出身形和死者有几分相似,“小人之前参与了划龙舟,在比赛过程中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元昀皱眉,“你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同队的人是谁?他们能为你作证吗?”
那人不说话了。
元宁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快!卸掉他的下巴!”
然而,还是晚了。
几乎是在元宁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那人就口吐血沫,倒了下去。
元宁立即朝杨文曜行了一礼,“大人,草民办事不力,没能找出这次案件的真凶,但草民与二哥已经有了证据可以证明此次事件与元大人无关。”
杨文曜说,“哦?说说看。”
元宁又道,“此事,二哥了解的比草民更多,还是由二哥来向大人诉说吧。”
杨文曜露出了自这次案件发生后的第一个笑容,“你倒是懂得兄友弟恭,行,元家二少爷,就由你来说吧。”
元宁低着头,她倒是也想表现,但现在她处的时代与之前不同,上一辈子懂得表现自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而在这个时代一味地表现自己只会被被认为不谦让,说起来,这也算是她跟周懿学习以后得到的长进了,要换以前,她绝对不会思考这些事情的。
元昀也朝杨文曜行了一礼,在这个过程中他看了元宁一眼,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回大人,证据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个人,草民的猜测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草民怀疑地上这个人才是之前跑在街道上的人,您看,他的身形和之前的蔡坚相差无几......”
等到元昀说完,杨文曜才看向了元致瑜,不明意味地说,“元大人,你有两个好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