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走的越来越偏僻,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元宁藏起来也越来越困难,终于,就在元宁快藏不住的时候,那人进了一间屋子。
元宁提起内力,跃上屋顶,小心地攀附在屋顶上,悄悄将瓦片移开一点点,留了个小洞。
透过那个洞,她看见屋子里有个男人坐在书桌后面,那人面容刚毅,两鬓微微发白,此时手上正拿着一本书缓缓地翻动。
这应该就是那日马车的主人吧。
元宁坐在屋顶上,听着屋子里的人的交谈声。
“大人,京城有消息传来。”漆石单膝跪在地上。
屋子里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男人似乎是看书看得入神了,一时没有出声,面容在烛光的照耀下明明灭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了?”
漆石恭敬地递上了一张纸条,男人接过一看,眉头一皱,“皇上落水了?”
漆石点了点头,“是的,据说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
屋子里,漆石继续道,“据说皇上昏了好几天,太后以此为由将皇上软禁起来,说是要让皇上好好修养,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
男人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我们也管不了,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吧。”
“我让你查元府,你查的怎么样了?”
屋顶上的元宁透过小洞往下看了一眼,查元府?看那人装扮以及那车夫对他的称呼,这人应当是个朝廷官员了,为什么要查元府?元府犯事了?
“大人,这是我从元府找到的账簿,您请过目。”
男人接过账簿翻看,没过多久便发出一声冷笑,“元致瑜他一个嘉州府知府,账面上哪来的这么多钱,几万两赈灾银两从嘉州府一经过就少了大半,说是半路遇到了劫匪,可过了这么久了也找不到这些劫匪哪怕一丁半点的影子,只怕根本就没有劫匪,而是监守自盗。”
“你继续给我盯着元府的动静。”
漆石道,“是。”
这时,漆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向上看了一眼,接着跑出房间,提气上了屋顶,却见屋顶上一片寂静,并无什么异常。
漆石皱了皱眉,难道是他多心了?刚才明明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别的气息。
屋子里,男人问道,“漆石,怎么了?”
漆石答道,“大人,无事,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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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元宁叹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被人发现了。果然是实力欠缺。
元宁缓过来后,从街角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本书,慢慢朝元府走去。
元致瑜,元府二爷,她这具身体的便宜老爹。
元宁抬头望天,慢慢踱步,现在她得知这个便宜父亲和贪污扯上关系了,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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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宁照常去了学堂,没有看到元信和徐虎两人。
之前的少年们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元宁笑了笑,“五哥和徐兄可能是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没醒来吧。”
少年们脸色怪异。
要论喝得多,谁也没有你喝得多呀,为什么他们喝的爬不起来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小废物喝酒这么厉害的吗?
元宁低头一笑,不,她喝酒一点也不厉害,只不过仗着比他们多了点内力,用内力把酒力消耗了罢了,喝的是酒,到肚子里其实就跟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