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琪菲说完这句话不再捂住耳朵了。
她现在非常满意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终于是被我找到你的错处了,真是心底舒服。”
可随后她便听见寂江这样的话:“记住我说的是现在,不是曾经,现在能和曾经一样吗?现在有钱能代表曾经有钱吗?这不能啊。你听错了,还能顺着满嘴说,这能耐真是没谁了。”
流琪菲心底的高兴舒畅,转而变成了尴尬。
不仅心底有尴尬,脸色上也表现着尴尬。
随后,寂江他便说:“你那满嘴荒唐论,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懒得说你了,我干嘛跟一个太冒进的家伙计较?这样太有失我身份了。”
流琪菲听到了这里之后,心底的、脸色上的尴尬就消失全无了,变成了心底不高兴,脸色上也不高兴。
她在心里说:“你说我听错了,说错了,这我认了。但是你干嘛要夸大事实,说我是个冒进的家伙。更可气的是,你竟然说与我说话有失身份。这气不气人呐!”
于是她眼睛中全是怒火,正盯着他。
寂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实在是太热了,像火一样,还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眼睛给烧瞎了。
寂江被她这样看着,真是受不了,于是把脸转到旁边去了,身体也稍稍转了一下。
寂江在心里嘀咕:难道我说错了?我哪句话说错了,让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寂江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想了一下子,还真没有发现自己有哪句话给说错了。
但随后寂江反应了过来,轻轻地拍着脑门,在心里说:“哎呀!我干嘛要想着是自己哪一句话错了呢?这个思路方向完全不对劲。
应该是照着这样的方向想才对,那就得想想自己哪一句话冒犯了她。”
寂江想了一会之后,终于是被他找到了他存在错误的那一句话,不,是他惹到她的那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你那满嘴荒唐论,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懒得说你了,我干嘛跟一个太冒进的家伙计较?这样太有失我身份了。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这样太有失我身份了。”
就是这个祸害(他说的是这句话),把她给惹毛的,惹得怒火在她眼睛中越烧越大。
我都感觉到她眼睛中的怒火,都快要变成两柱火光直射过来了。
都怪这句话,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早不冒出来,晚不冒出来,咋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捣蛋呢?
你看寂江说得多好,他说是这句话的错误,他巧妙地避过了自己。
他不批评自己,只批评这句话。
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他身居高位太久了,养成了一些不良的习惯,那就是自己的面子,尊严呐,要紧得很。
寂江想完了错处在哪里之后,他就赶紧转过脸、转过身来,面对流琪菲说:“我向你道歉,不,我替那句话向你道歉,为它刚才突然蹦了出来,惹到了你,说错了,是冒犯了你,我为此向你道歉。对不起!”
流琪菲听到了寂江道歉的话,但是她怎么觉得总有点怪怪的。
随后她便想到了怪的地方在哪里,怪就怪在他说是那句话犯了错,替那句话的错道歉。
流琪菲心底在想:这是他平常的说话方式,他喜欢这样说?还是他特别要面子,所以才说错误在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