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州城西南里坊的一个院落里,戚博容坐在正堂之上,堂中一队乐师在演奏着轻快的音乐。
戚博容翘着二郎腿,不时的用手指轻敲桌面,嘴里还不住的哼着小调。
好不惬意。
自从第一次在山南城里,被突然闯入的叶寒破了局,他觉得这是意料之外,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太把叶寒放在心上,打算在建邺城顺手弄死他。
孰料在建邺城,叶寒犹如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被老皇帝宗政永熙通缉不说,他戚博容还顺水推舟的把那些武林高手的矛头引向了他,那样的绝杀的计划里,谁能想到叶寒居然还博得了一线生机。
这还不算,本身自己在建邺城筹谋的一切都要成功了,居然被这个本该早就死掉的人给破了局,让他一切算计都功亏一篑。
自己也如同丧家犬一般的在师兄的救助之下才逃了出来。
即便如此,戚博容也觉得那时叶寒运气好,又与老皇帝的计谋不谋而合,所以他不是败给了叶寒。
倒是他也感觉到叶寒这个年轻人的可怕了,若是让他再成长下去,自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不是他对手了。
这个年轻人也能掐会算,也善于谋略。所以,在得知叶寒和姒燕龙来了昭齐,他便循循善诱的设下了请君入瓮的计谋,这一次,这两个年轻人必将有来无回。
除掉了叶寒和姒燕龙,戚博容觉得自己也是除掉了心头大患,所以此时他如此惬意。
虽然楚云的筹谋已经破灭了,但是柳暗花明,昭齐这边有着更好的机遇,真传圣殿,只是他实现自我的一个梯子而已。
尽管真传圣殿的殿主很神秘,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究竟长的什么模样,但是不得不说,这殿主的修为很强,但是谋略却非常的一般。
自己只是随便用了一些伎俩,那殿主就对自己百般信任,自己进入这真传圣殿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但是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殿主对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需要完成血祭的数次就行了。
等到昭齐所有州县都能够定期的举行血祭的时候,等到除了顶级门派之外的那些小的武林门派都被迫的加入了真传圣殿,自己说不定还能当一当这昭齐的皇帝呢!
想起这些事,戚博容就喜不自禁。
还是怪叶寒和姒燕龙那两个天杀的,若不是他们一进昭齐就搞破坏,还搞什么赊刀算卦,导致好多个州县的血祭中途停止的话,自己的目标也能早一日达成。
现在那几个州县被他们这一番折腾,再让那些官员和百姓举行血祭,自然还要再废一番周折。
想到这里,戚博容恨不得将他们俩千刀万剐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就在戚博容脑海里患得患失的时候,突然有人通传说右一堂堂主求见。
听到右一堂堂主回来了,戚博容挥手撤去了乐师,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才道:“传!”
戚博容披上了那七彩领口的白色斗篷,重新坐回到主位上。
“可是叶寒已死?”右一堂堂主一进客厅,戚博容就带着喜悦的问道。
“回禀神使,计划失败了,瞿文乐及一众参与围杀叶寒的瞿家人和右一堂的真传使,尽皆被叶寒反杀。”
“砰!”戚博容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什么?”
“叶寒非但没死,反而反杀了围杀他的人。”
“这不可能,虽然叶寒有堪比宗师境的能力,但是他不可能敌得过瞿文乐等一众瞿家人的神识攻击的。”
右一堂堂主跪在原地,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