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说法?”郡守问。
“膝阳关虽不是什么重要穴位,但是作用却非同小可,敲打可刺激胆经,用重力点状刺激的话,便可导致半边身子发麻,而像这个伤口来看,顿时可以促使死者半边身体瘫痪,也就是说,即便他不被公孙浚一剑所杀,这个人也瘫痪了,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
“而且这细微伤口里并不像是利器所刺,倒像是有很高修为的武学者用气力所致。”仵作回禀道。
“哈哈哈!”姒燕龙大笑了起来,对仵作说道:“你叫几个人把尸体抬到你们县衙的停尸房吧!”
仵作犹豫的看了看郡守,郡守对他点点头,并且指派给了他几个人,带着尸体离开了。
“郡守大人,现在你可明白事情始末了?”姒燕龙问。
郡守沉吟不语。
姒燕龙背着手大声说道:“郡守大人,难道你忘记刚刚你们还围住了燕来楼还逃出去一些人?你再问问,公孙浚和邵昂为何大打出手,问清楚了,你再来说话。”
郡守经过一番了解之后便知道了事情始末,很明显,公孙氏和邵氏都是着了燕来楼那个花魁的道了。
“郡守大人,公孙氏可还有冲击官府的罪责?你好好想想,如果说错了话,择日我会去京城走走的,你懂得结果是什么。”
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将此事公之于众,郡守都可以置之不理,毕竟证据不够充分,但是姒家嫡系子弟,郡守却不敢托大,别说他一个郡守,即便是皇亲国戚,见到姒家人也要以礼相待,这个姒家子弟,他要是想到京城见见皇帝,还真不难。
现在府外那么多精兵,要想拿下这个人,倒也不难,但是以后呢?姒家的报复,他能承受吗?
虽然他有太子印章的那封书信让他配合公孙氏这边一些人拿下公孙氏,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更何况那封信又不是太子亲笔书信,自己何必拿身家性命去博呢?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郡守当机立断,说道:“之于公孙氏一案另有隐情,或被人嫁祸,此事仍待详查,今日传我令,在此案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公孙氏所有子弟不得擅离山南,守备军全部撤离公孙氏。”
郡守走了,公孙氏大部分族人那凄然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喜色。
公孙兆平当即对姒燕龙大礼参拜,“多谢公子为小儿洗脱冤情,还我公孙氏一个公平。”
姒燕龙点点头,“你起来吧,你们公孙氏这边也养了不少白眼狼。”
官军全部撤走了,冯管家和公孙兆丰却是变了脸色。
“哼!”公孙兆丰冷哼一声,说道:“公孙兆平,虽然今日这位公子救我们公孙氏于水火,但是你和公孙浚的罪责却不少,若不是你对子弟纵容,怎么会给公孙氏惹来这么大的灾祸?今日我便代表父亲对你们父子作出惩戒,公孙兆平一脉被贬为寻常子弟,不再享受子弟配额,于城南择一院落暂且安置,等待朝廷最终审判。”
“呵呵!”公孙兆平和姒燕龙同时冷笑出声。
“公孙兆丰,你真有本事,你还没当这个家主呢!要革我一脉,先等父亲醒了再说。”
“父亲,醒来?都几天了,要醒早就醒了,我当这个家主,谁有意见?”公孙兆丰色厉内荏的看了看所有人大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