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的容貌也在此刻变得清晰。司玄泽瞥着她专注凝望烟花的侧颜，耳边是人流涌动发出的嘈杂，心中忽的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p>

花瓣纷飞，如雨坠落，似乎触手可及。</p>

破灭前的壮丽，直至灰飞烟灭，融入无尽的黑暗。</p>

这一幕，似曾相识。</p>

尘封于数百万年前，在一片空明清净却无穷无尽的寂寥空宇中，透过水月般的神镜，看人世一场绚烂而转瞬即逝的烟花，以打发漫长又无聊的岁月……</p>

云破月是第一次看见烟花。原先在书上见过这样的风俗，听说，这些都是对平安幸福的祈愿。愿意在年关陪你放河灯看烟花的人，一般是至亲或挚爱。</p>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由司玄泽陪伴着的。</p>

思绪万千，随着所有烟花的陨落回笼。</p>

“回去了。”</p>

没等自己开口，司玄泽冷淡的声音便响起了。</p>

云破月回神，跟着男人的背影离开。</p>

……</p>

一夜打坐。</p>

那股力量从柔绵的云海中脱出了几乎四分之一，也更加具体了。</p>

周身灵气随着功法运转的停止而退去，云破月睁眸，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夫人，尊上请您一同前往明月宗。”</p>

“好。”云破月心中疑惑，但并未拒绝。因为如果拒绝了，司玄泽便会亲自来。到时候还是要去。既如此，又何必折腾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