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案底?”
裴衣衣根本没这个打算。
“我现在怀疑这块令牌后面的组织是朝廷的人。”
“在衙门留案底,你不觉得可笑嘛!”
裴衣衣有点怀疑那两个跟踪者是不是自己舅舅安排的,因为自己舅舅要是知道我在翻查当年的案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案子发生前父亲手底下管理的马车被莫名其妙砍坏了,本想着往上举报,结果被压了下来,自己舅舅后来还专门请酒和父亲交代了这件事,让他不要再追究了。
“朝廷的人?”
谷未久没想到裴衣衣都已经联想到这种地步了。
“衣衣,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哦!”
“朝廷的人跟踪你干嘛?”
“他们吃饱了没事做,跟踪刑部尚书的外甥女吗?”
...
“未久,你不相信我?”
“我上次不是说了,那件案子有非常蹊跷的地方,运送银子的马车在出发前被人无故破坏,导致出发时间晚了三个时辰,你不记得了嘛?”
裴衣衣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啊?”
“可是这跟赈灾银被劫有什么关系呢?”
“这跟你被跟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实质性的联系,你想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谷未久顿了一下,不等裴衣衣插嘴,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对一棠的死放不下,想要搞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当年的案子我们这几个人都已经翻查过无数遍了,答案已经揭晓了....”
“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们。”
“好好生活吧,把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或许你现在觉得可疑的事情,过一段日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
这是谷未久最后一次劝裴衣衣,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得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未久,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裴衣衣一直以为谷未久是她在京城里唯一可以掏心窝子的人,但是没想到他变了这么多,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衣衣...”
“牌子的事,我会帮你弄清楚,看看他们究竟是谁在暗中跟踪你。”
“至于其他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谷未久心里也很痛苦啊,明明自己非常同意裴衣衣的想法,但为了她的安全,却要违背自己的良心说话。
“是吗,仅仅是牌子吗?”
裴衣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那些人都开始跟踪我了,这就说明当年的案子肯定有隐情,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呢?还不是为了监视我,看看我已经追查到哪一步了,要是查到什么关键证据,说不定就不会继续偷偷摸摸躲在暗处了,直接出手也不一定啊。
...
牌子就放在谷未久这儿了,裴衣衣要这玩意也没什么用,反正上面就一个骁字,其它的啥也没有。
“那我走了,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答案。”
裴衣衣语气冷淡,丝毫没有老朋友分别之时的感情,就好像上下级一般,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
裴衣衣刚走出谷未久的小院子,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捕快。
那个捕快低着头,只看着自己的脚下,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这个捕快裴衣衣也认识,如今京衙一队的沈捕头,前几天在春风楼认识的,昨天晚上还帮自己去城外寻找老父亲了呢。
原本裴衣衣还打算开口打声招呼,但由于自己现在的心情正差,也就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从旁边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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