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让九黎的修士来此借黎山钟修行?”
清公沉吟片刻,“肉身修行比较困难,一般九黎子弟的基础都很扎实,像你这般修为虚浮的着实不多。”
“......”
“你先在此修行,等何时觉得修为不再虚浮,根基牢固了再下山吧!”清公没有丝毫让他休息的意思。
“等一等!”风泽语喊住清公,将自身体内气血汪洋和气血狼烟中的异象尽数说了出来,毫不避讳。
清公听完十分平静,道:“你现在的尽数修为都是建立在蚩的基础上,图腾之力我跟你说过,虽然能加持肉身,可会与图腾的创始者产生因果,蚩的身影投映在你气血汪洋中实属正常,不过出现的确实有些早了,你现在只能尽量多体悟通天棍上的纹路,寻找转变之机,早些走出自己的路子,蚩的功法对你的影响就能小上许多,否则等你修为提上去了再求转变之机已经迟了。”
“那若是没能走出自己的道呢?”
清公沉默片刻,道:“鸠占鹊巢,徒做嫁衣,九黎之主回归,而你则消亡在历史长河中,世间只闻蚩之名。”
见风泽语不语,老人又道:“不要抱怨,当你从沉睡中觉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我只能给你能给的一切,路还是要靠自己走的。”
“我想知道,我若是能走出自己的道,能够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是不是便有了选择的可能?”
从苏醒到现在,所有事都被安排好,他很厌恶这种感觉,发自心底的厌恶,他并不讨厌清公,相反与他有股亲切感,但这种被束缚着的感觉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你若是不愿,没人能强迫你的,孩子!”清公温和的笑了起来,“只是有些事情你终究需要亲身经历一遍。”
风泽语皱起了眉头,“我不愿为了别人而修行!”
“孩子,世界总是这样的,风的后面是风,天空的后面也还是天空,更多的,只是无法抉择的道路和命运,何人不曾有过年少,有过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命运的臆想,到底是年轻,不知这人间本就是寒来暑往,日出日落,人聚了又散,又岂是一个人的一腔孤勇就可以改变的。”
“那修行的意义何在?”
“修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别人,而是当某一天,再有人想要用那些拙劣的借口愚弄你的时候,你可以淡然的告诉他,‘我已亭亭,无忧亦无惧’,再不用同年少时那般别无选择。”
风泽语握紧了拳头,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潜滋暗长,
......
是啊,世界总是如此的,看似最后的选择也是别无选择......
求票,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