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光芒也只不过是背光产生的光晕。

回过神来，慕容白发现自己没有死，而是在一艘船上。

眼前的仙女只是换了新衣裳的程紫蝶。

而这样子的程紫蝶看起来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哪里？”他疑惑地问。

“南海。”程紫蝶回答。

“呃？”

见慕容白一脸茫然的样子，程紫蝶就跟他解释道：“你昨晚吃了大夫开的药后就睡着了，接着你那朋友匆匆忙忙地冲进房间叫我们赶紧离开京城。当时我和大师兄都不知为何，但他既然那么说了，我们只好照做。但是，可能是药的问题，你一直在睡，醒不过来，无论我们怎么叫都不行。”

“然后呢？”

“只能由大师兄背着你走咯。接着你朋友就把我们带到了码头，上了这艘船。”

“那么他呢？”

虞振荣是慕容白父亲当年一位战友的遗孤。他爸受战友之托把虞振荣收为养子抚养成人。可能由于这个缘故，虞振荣对他的态度才与慕容家其他人不同。

“他让我们上船后就自己回去了。”

“没交代什么吗？”

“哦，出来的时候，他给了我这身衣服和一封信，说是你爷爷写的，等你醒来的时候转给你。”

“信呢？”慕容白着急地问。

“在这里，莫急莫急。”说着，程紫蝶从胸前抽出那封皱巴巴的信。

衣服没有口袋，为了防止自己睡着的时候信封被海风吹走，她只能把信藏在唯一有空间的胸口。

慕容白接过那封还带有余温和淡淡体香的信一看，不禁愣住了。

信上写着：小白，不要再追求力量和报仇。我该说的昨天都说了，再没什么牵挂。信纸短小，最后唠叨一句，去到大洋国后要好好生活，听陆管家的话，请勿再生事端！

强忍着眼泪看完整封信，慕容白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平息反而烧得更旺盛了。

他目前要复仇的目标不会减少，只会增多。

仇恨的火种一旦点燃，便不会轻易熄灭。

他接着愤怒地撕碎了那封信，撒向了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风吹过，飘散得很远很远……

“对了，大师兄呢？”

慕容白现在才发现船上只有他和程紫蝶两人，程万里不见了踪影。

“大师兄担心我们三人都离开了京城，到时候没人里外接应，通风报信，耽误了行刺计划，所以他就决定自己留下了。”程紫蝶回答。

“他一个人留在京城，那样太危险了吧！”

“不是还有你的朋友在吗，估计大师兄会找他帮忙。”

“振荣他为人正直，不会参与行刺的。如今这样帮我们，只不过是出于报答慕容家的养育之恩而已。”

“原来如此，但是不让他帮忙行刺，只叫他找个藏身之所的话，他应该也会帮一下吧？”

“这个可能会，毕竟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的大舅哥流落街头。”

“喂，现在都不在京城了，还有必要继续用这个借口吗？”程紫蝶红着脸说。

“要的，即使到了大洋国，为了隐藏你的真实身份，我们还得继续假装下去。”

“好吧！”

既然为了计划，那就没办法了，程紫蝶只好接受。

两人就这样漂在茫茫大海之上，慢慢向大洋国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