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是怎么知道夜都的，如果我们所料不错的话，这个世界除了我们之外不可能还有人知道夜都的存在，即使是空梦山也肯定是不知道的！”沐一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空梦山也不知道？”姜阳有些诧异地问道。

“因为曾经碰到那位的时候，我们问过，那位确实不知道。”戈一说道。

姜阳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戈一口中的那位是谁，不就是被困在黑珠子里面出不来的第九山圣首么，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两个字是因为前不久黑色珠子突然出现了异动，他还以为第九山圣首要逃出来了，可没想到黑色珠子上面竟然浮现了夜都两个字，于是道：“我有东西掉进了夜都，需要去拿回来。”

沐一三人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没有再细问，沐一道：“既然前辈需要前往夜都，那这本书应该能对前辈有所帮助，就送给前辈吧，只是这本书很奇特，我们只能翻开第一页，后面的我们打不开。”

“那便多谢三位慷慨了，我先告辞了。”姜阳对三人笑着点头，而后将书收起便离开了。

“哥，这边！”姜阳一出来，小脑袋就远远地对姜阳挥手示意。

姜阳笑着走过去，道：“看你很兴奋的样子，怎么，有什么喜事？”

“我已经获得了书院教书先生的资格了，而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教书先生还有一个名额，可以让一个人进书院学习，学费全免！”小脑袋激动地道。

姜阳哑然失笑，小脑袋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家伙是想将那个名额送给小鬼鬼吧，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小鬼鬼愿意来，要是不来那可就丢人咯，再说了你把小鬼鬼带来岂不是告诉允容要她离开？”

“额…”小脑袋顿时语塞，然后有些生气地看向姜阳，叫道：“哥，你能不能别总是扫兴行不行！”

姜阳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没有再取笑小脑袋，而是说道：“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过几天我就走了，往后我可能就不再一年回来一次了。”

“你要去很远？”小脑袋有些诧异地看向姜阳。

“是啊，去很远，放心吧，你哥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只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好了，如果将来你真的跟小鬼鬼走到了一起，我也会为你高兴的。”姜阳笑着说道。

小脑袋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自己现在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自给自足了，而他觉得姜阳这些年为了自己已经够辛苦了，也该放松下来到处走走看看了。

对于小脑袋的想法，姜阳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会忍不住笑笑。

十四五岁的教书先生说起来在畴昔国也算是凤毛麟角了，而小脑袋成为教书先生之后也有了自己独立的房屋，姜阳就在这里住了一天，而这也是姜阳五年来头一次没有带着小脑袋住客栈，这一晚小脑袋睡得可谓是格外的香甜，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小脑袋就发现姜阳不见了，打开门才发现姜阳坐在了屋外小亭子里，看着下方的小池塘中的鱼儿发呆呢！

“哥，你可真早啊，该吃早饭了！”小脑袋走到姜阳身边也看向下方的鲤鱼说道。

“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当第八秒到来的时候它们会有什么反应？迷茫，欢快，还是痛苦？”姜阳轻声开口。

小脑袋愣了愣，看了一眼呆呆的姜阳，然后重新看向池塘中的鱼，心中默默数着数字，可一直数到八也没能看出下方的与有什么不同，该游向某个方向的还是游向某个方向，该逗留在岸边允吸淤泥的还是在允吸淤泥，八秒时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不解地问道：“也许鱼的记忆本身就不止七秒，或许是几分钟几个时辰，甚至更长也说不定，七秒恐怕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

“那就算他的记忆很长久，它也总有忘记的时候。”姜阳依然轻声开口。

小脑袋蹙了蹙眉，觉得姜阳有些奇怪，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是因为当年丢失记忆的事情而苦恼了起来？于是安慰道：“哥，有些时候忘记一些事情也不见得是坏事，其实现在就挺好啊，人总是要朝前看的，过去的之所以叫过去，那就是已经翻篇了的事情，我们更多的应该是向往未来才对，就像曾经的我向往未来赚大钱，而如今的我更想未来能够过得舒畅顺心，这就足够了，我想鱼也是这样的吧，即使它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它也在努力的将这七秒过好，它用七秒换来更多的七秒，而我们也应该用今天争取到更多的今天，不是吗？”

姜阳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小脑袋，没想到小脑袋已经将生活看得这么透了吗？不过他只是笑了笑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只是鱼在那一刻的情绪，就像每个人出生的时候一样，那时候的我们不也正像是刚刚失去记忆的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