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无需动怒,庸军之将罢了。”
不过小脑袋却并没恼怒,只是笑着让几位将军住手。
可他的话却激怒了张星善,张星善直接瞪过来,大吼道:“你说什么?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敢在这里大放阙词,畴昔亡国在即,我劝你们还是开城投降的好,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你也别急着生气,听我说完你就会承认自己是庸军之将了。”小脑袋走到张星善面前,淡淡地道。
其他将军赶忙靠近,怕张星善挣脱束缚对小脑袋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哼,牙尖嘴利,难道畴昔国现在已经无人到靠嘴打仗了么?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张星善不再挣扎了,只是怒视着小脑袋,满脸凶恶。
其他将军对张星善皆是目光不善,要不是小脑袋不让,他们非得将张星善脑袋给砍下来。
小脑袋看向他淡淡地道:“你是秦嗣派来的吧?”
“呵——我倒你有什么本事,原来尽说废话!”张星善嗤笑一声,不屑更加明显。
“要你说你就说,你哪来那么多屁话?”肖宇直接呵斥道,虽然张星善力大无穷,但是他同样力气不小,看到张星善这么张狂,他就恼火。
“所以我才说你是庸军之将嘛!”小脑袋却是笑着开口的,“为何漠河国不发动偷袭,而是你们游突国派人来,难道你们游突国大帅觉得你们已经超越漠河国了么?你们不都认为漠河国有天助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大帅与漠河国针对此次偷袭是商讨过的,只不过你们双方意见不合,漠河国是坚决反对的,对吧?因为他们知道偷袭风险太大,失败的概率也极大,但是你们大帅却一意孤行,觉得暮城被大水环绕,城中必定混乱无序,所以你们选择不听漠河国劝阻,毅然决然地对暮城发起了夜袭。”
听着小脑袋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张星善却无比震惊,他突然有些惊悚,此人说的话与事实几乎一模一样,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一股不好的念头出现在心底,死死地看着小脑袋,吼道:“你在游突国大军安排了奸细!”
听到张星善的嘶吼,其他人也都明白小脑袋的话竟然是真的?就连浍粲也都惊讶了。
“没错!”而小脑袋却笑着点了点头,直接承认,这让其他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了,游突国何时有自己的人了?
“你!”张星善睚眦欲裂,脑子快速转动,想要将这个消息传到游突国,可是他现在身陷囹圄,哪里能够将消息传出去?这让他面如死灰,悲从中来。
“怎么样,我说了你是庸军之将吧?你以为你们游突国为什么能够安然与漠河国汇合?我不过是略施小计,你们就上当了,这还不是庸军?看看天悦国,他明显比你们聪明多了,他知道继续下去他们必然会死,不死在我们手中,也会死在漠河国手中的,所以他们拿你们当炮灰呢,等你们伤亡差不多了,他们直接冲杀过来,你觉得你们游突国能够扛得住?再看看南临国,不仅聪明,野心还大,冒着危险掘东海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让我们三军丧命大水之中?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要不然为何他们这么久还不出现?你们莫不是天真的以为他们被水淹的全军覆没了吧?至于漠河国,这就更不需要我说了吧,他们如今势大,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国运昌盛,所以这样的国家能够允许其他国家和他一起分一杯羹?要知道你们三家可是在抢他口中的食物,他能放过你们?看看那两家多精明,再看看你们游突国,你还敢说你们不是庸军?”小脑袋字字诛心,每一句都让张星善脸色惨白一分,全身被汗水浸透,如果真是这样,那游突国岂不是危在旦夕了,而且大帅还不知道一把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危言耸听,想让我游突国与漠河国心生间隙!”张星善惊慌失措,一直摇头,目中的恐惧无比明显。
小脑袋的话让其他将军同样觉得从头凉到脚,只有浍粲双目闪烁着奇光。
小脑袋突然笑了,很随意,也很不屑,道:“庸军之将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差劲,我能理解,来人,拖到城墙上斩首示众,而后将其头颅丢入城外大水之中!”
“是!”浍渠恭敬领命,押着张星善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可张星善突然疯狂挣扎,浍渠竟然也有些压制不住的样子,肖宇迅速上手,这才稳住。
“拖出去!”小脑袋冷漠地一挥手。
其他将军顿时押着张星善离去,张星善一走出去就破口大骂,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小脑袋看到他被拉出去,然后快速对李呈招了招手,在其耳中说了一句,李呈便迅速跟了出去。
“肖宇你起开,我来压着他,你来行刑!”李呈跟着浍渠和肖宇押着张星善来到城墙之上,对肖宇说道。
“好,你可抓住了,这厮力气确实大得很!!”肖宇没有多虑,等李呈按住张星善后便放开,抽出腰间佩剑对准张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