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弗里曼听到李唐的这句话，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自从遇到李唐以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几乎颠覆了他一辈子的认知，先是无属性的魔力，然后再是不需要和元素之神沟通就可以释放魔法。

弗里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和土地之神盖亚、风气之神艾伊欧乐事两位神明沟通过就能释放魔法了？”

“额，也有可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沟通过，不过我真的不记得了。”李唐见弗里曼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像看一个怪物一样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他要把自己解剖了，于是赶紧撒了一个谎，让自己有点挽回的余地。

“那你平时在冥想的时候听到过神明的低语吗？”弗里曼又问道。

李唐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也尝试过，但并听到神明的低语。”心道我就从来没有冥想过，怎么会听到神明的低语。

“你刚刚说你在哪里昏迷的？”弗里曼突然问起了这个。

“魔兽山脉。”李唐道。

“又是魔兽山脉，那个西尔维娅也是，该死的，哪里究竟有什么？”弗里曼终于被李唐成功的引入坑里，西尔维娅什么情况李唐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魔法异常和魔兽山脉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为了不暴露老底，撒几个善意的谎言也没什么关系了。

“那我的魔法师等级认证算是完成了吗？”李唐见弗里曼陷入了沉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这个没问题了，刚刚的过程都会被记忆水晶记录下来的。走吧，我带你去登记处登记。”弗里曼回过神来，答道。

“好的，谢谢弗里曼大人！”李唐又行了个礼。

“你真的不记得和元素之神沟通的事了吗？”从房间里走出来，弗里曼又问了一遍，看来这个老头对于这个问题相当执着。

“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个有这么重要吗？”李唐奇怪的问道。

弗里曼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的看着李唐，说道：“自从魔法被人类使用以来，所有的魔法师都是通过向元素之神祷告才能获得使用魔法的能力，没有一个例外，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李唐正色道：“那就说明魔法是神明赐予人类的权利。”

“不错。”弗里曼点头道。

“那有没有像我这样和神明沟通过，但自己忘记的例子呢？”李唐问道。

“有，因为冥想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所以是有可能忘记的。但是他们在平时的冥想中，都听到了对应神明的低语，确认了和神明的沟通，而你却从来都没有过。”弗里曼解释道。

李唐想了想，问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问题：“弗里曼大人，我一直有一个问题，神明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魔法需要神明的许可才可以使用？”

弗里曼摸了摸他的白胡子，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准确的为你解答，我也相信妖精大陆上没有任何人能说清楚神明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神明是确实存在的，他们可以接收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祷告，也会选择性地给予回应。”

“那他们是一种智慧生物吗？我听别的魔法师说起过，神明的低语听起来只是一种朦胧呢喃的声响，并不是有意义的话语。所以我大胆地猜测一下，这个声音有没有可能是练习魔法而产生的幻觉。”

弗里曼举起手，示意让李唐停止说下去，然后做了一个祷告的手势，道：“魔法师妄议神明是一种巨大的亵渎。虽然我们听到的神明低语只是一种抽象化的声音，但历史上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明。”

“什么？”李唐大吃一惊，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他一直都不太相信有神明这种东西的存在的，即使是在妖精大陆。

这片神奇的大陆上，有斗气，有魔法，还有魔兽，但归根结底都可以解释为一种能量技术的运用。这个从悠妮的平时给出的信息中也可以看出一二，什么生物反应炉，什么斗气魔法能量。

但是神明这种东西，就完全超出了技术的范畴，上升到信仰的层面，这让信奉唯物主义的李唐无法接受。

“你知道妖精大陆的魔法体系是怎么来的吗？”弗里曼的声音打断了李唐的思考。

“知道一点，但并不十分清楚。”李唐表示愿意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