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饮食街，来到当年讨饭时让他一直垂涎欲滴的羊汤店。</p>
店两旁四五家卖干果的小摊。</p>
郝新心想一会带点干货回去。</p>
“老板，四个烧饼，两个夹肉，两个不夹肉。一碗羊杂汤。”</p>
他本想吃羊肉汤，当看到羊汤比羊杂贵了十文钱。打消念头，寻思羊杂，羊肉差不多。吃啥都一样的。</p>
不一会老板将食物端上桌，笑嘻嘻地道：“客官，你要的烧饼，羊杂汤齐了。再有啥需要叫我。”</p>
时隔多年这店老板并没换人，只是郝新已经长大，不同于当初又黑又瘦，破衣烂衫的乞丐模样，老板已然不再认得。</p>
郝新见老板却比原先老了许多。想必是操心生意的缘故。</p>
他将两个夹肉烧饼里的肉，分出一部分，夹到另外两个烧饼内。</p>
等同于四个烧饼都夹了肉。随后又往烧饼里放了咸菜，辣椒。</p>
一口烧饼一口羊杂汤。</p>
烧饼皮脆内软，不比后厨烙制的差。</p>
羊杂汤浓郁回甘，完全没有羊膻气味。</p>
郝新口腔瞬间被肉香充满。</p>
吃了几口觉得不过瘾，拿起胡椒粉，辣椒油倒进羊杂汤不少。</p>
不一会吃的满头是汗，辣的直吐舌头。</p>
老板笑着道：“我们这辣椒是真正的越国深林中野山椒，辣地很。”</p>
郝新心想，不早说。我都吃完了。</p>
此时就听外面，一阵喧哗，“快走，快走，他们来了。”</p>
“别收拾了，不值钱的不要了。”</p>
随之一阵慌乱脚步声响，由近而远渐渐散去。</p>
紧跟着，哐铛！</p>
店门被人用力推开，确切地说应该是被人用力踹开。</p>
郝新回头，见闯进五个，二十来岁吊儿郎当的少年。</p>
这几人穿的花里胡哨，有一人衣服大敞，肚皮上纹着刺青，乱七八糟，看不出纹的什么。</p>
两人大光头。</p>
一人头发乱糟糟，油蓬蓬像是许久没洗过头。</p>
最后站着一人嘴里叼着根竹签，双眼透着凶狠。</p>
其中一个光头，伸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道：“一百个烧饼夹肉，五十个全瘦肉，五十个全肥肉，包好带走。”</p>
老板点头哈腰，脸上的皱纹几乎堆在了一起，笑着道：“几位爷，肉肥瘦相间才好吃。还有那个……那个……”</p>
光头不耐烦道：“有话说，有屁放，什么那个这个的。”</p>
老板咬咬嘴唇，蹦出句话，“这几个月的帐是不是结一下。”</p>
刚说完就听啪地一声。</p>
老板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光头一耳光。</p>
“他妈的，还怕大爷吃完不给钱。”</p>
郝新见状双眼充红，眉宇间露出凶狠，认出这几人是镇上泼皮流氓，当中叼竹签的正是三年前，马财主雇佣赶跑镇上乞丐的流氓头目。</p>
另一个光头发现郝新紧紧盯着他们老大，表情中带着愤恨，指着郝新骂道：“傻逼看什么看，找死啊？”</p>
郝新此刻脑海中浮现出当时惨景。</p>
这帮地痞流氓手持铁棍驱赶镇上乞丐，不管老幼病伤。均是下手往死里打。</p>
有几个跟郝新差不多年纪的同伴和一个经常带他们讨饭的大伯都命丧这帮人棍下。</p>
郝新越想心中越恨。拿起瓷碗，用力掷了过去。</p>
那光头伸手一挡，哗啦一声，瓷碗撞上了他手臂，登时粉碎。</p>
光头手臂鲜血直流，“啊哟”一声，喊了出来。</p>
另一光头见状飞身扑了过来，郝新跃起身飞脚向他踹去。</p>
这光头扑的太急，郝新这一腿又踹的狠，根本闪避不了。</p>
噗！正中胸膛，直飞出去。</p>
流氓头目和纹身地痞从后腰掏出匕首，油蓬头举起长凳，三人纷纷叫骂着，扑将过来。</p>
郝新左右晃动，身形灵便，闪身避过几人攻势。</p>
那个头目也是练家子，飞快挪动步伐举着匕首对准郝新又削又剁。</p>
郝新情急之下，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使出铁指剑，对准头目挥来匕首迎了上去。</p>
铛啷脆响！匕首顷刻间断为两截。</p>
郝新趁头目惊愕之际，猛探手抓他后腰，举了起来，用他身体挡住另外两人攻势。</p>
而后迅速将头目脑袋往桌上捣去。</p>
嘭！接着噗嗤，那头目脑袋鲜血四溅，桌面却完好无损。</p>
郝新接着双腿连环，噗噗！两声，都踢在头目肚子上。</p>
那头目身子瞬时飞向一边，哐樘！撞在墙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上翻白眼昏死过去。</p>
纹身地痞见势不妙朝外跑去。</p>
油蓬头则是抡起长凳击向郝新的后脑。</p>
郝新耳听身后风响，反过一拳，咔嚓一声，长凳被打的粉碎。</p>
跟着连出两拳，击在油蓬头胸口，咯咯声响，油蓬头肋骨齐断，瘫倒在地。</p>
郝新快速拿出一把铜钱放在桌上，笑着对老板道：“桌子挺结实。”</p>
老板吓的缩在角落，再抬头时店中除了几个受伤地痞，那还有郝新身影。</p>
郝新望着纹身地痞的背影。使出追云步，一纵一蹬，恰似追击猎物的猛豹，身子窜出六米多远多远，已到纹身地痞身后。</p>
郝新伸手抓住他后领，用力向后甩出。</p>
纹身地痞整个身子瞬间像离弦之箭倒转向后飞出。</p>
这纹身痞子平时就是欺软怕硬。</p>
在店内打斗时发觉对方厉害，赶忙脱身逃到街上玩命狂跑，忽觉后面被一股强大力量抓住，还不等转身出招，身体已腾空，快速往回窜。</p>
他双眼与街两边百姓对视下，从人们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p>
咚！纹身痞子全身一阵剧痛，双眼一黑，无了直觉。</p>
不知谁告了衙门，几名衙役手持铁尺单刀，慢悠悠走向羊汤店，老远就喊：“官府办事，官府办事，闲杂人等快快离开。”</p>
衙役们料到肯定镇上痞子惹事，痞子们有靠山。</p>
当天抓了第二天就能放出。</p>
所以衙役对这些事情都不上心，晃晃悠悠地去办案。</p>
不过他们这次万万想不到，地痞们碰上了硬茬。</p>
郝新看着速度好似乌龟的众衙役，嘿嘿一乐，快速跳上马车，使劲挥动鞭子抽像马背，同时大喊：“驾”</p>
那马仰头一声嘶鸣，奔开四蹄飞快离去。</p>
回去路上郝新心中舒畅，总算出了当年恶气。</p>
想不到自己功夫这么厉害，高兴之处挥动双手虚晃几下。</p>
他的功夫经过刻苦训练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此次初次临敌，没有太多经验。要不已他现有功力，几招之内可至那几个地痞于死地。</p>
快到崇仙派时，郝新停下马车，找块山坳处挖了深坑，将买给常子兴的酒埋好，在四周做了记号。打算回去交了差，空闲时把酒送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