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走出大帐,心里五味杂沉,一直埋怨自己不争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了这么一场病。
他甚至大骂自己,但是一想到小梁太后气却小了三分,隐隐的有一种兴奋。
我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蔡全无心里一惊。
“参见国师!”这时梁璧兴冲冲的走了过来一脸诡异的笑容。
蔡全无无心搭理他,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下便走去装着药材的马车。梁璧不以为意,看了他一眼,走进大帐。
“启禀太后,罔萌讹大人的护驾援军到了!”梁璧拱手说道。
“让那个狗东西滚进来见我!”小梁太后一听见这个名字气的柳眉倒竖。
“让国师也过来护驾!”小梁太后半躺在床上对即将离开的梁璧又说道。
半个时辰后,大帐内。
小梁太后坐在软榻之上,左边站着蔡全无,右边是梁璧,一个胖乎乎的三十岁左右的党项男人跪在下面的红毯上。
“罔萌讹!你死到哪去了?哀家被黑衣贼寇包围指望你来救驾,可是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黑衣贼寇全军覆没之时才赶到,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想要我死!”小梁太后虽然有伤在身却也是怒了,指着罔萌讹的鼻子大骂。
“皇后息怒!皇后息怒!我一接到飞鸽传书就集合人马赶来救驾,可是半路上遇到了沙尘暴,人马被吹散了。我好不容易才重新集合起人马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罔萌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以为哀家会信你的鬼话吗?哀家一离开兴庆府,那些个牛鬼蛇神都希望我再也回不去了。连左厢军的爪子黑衣卫也敢明目张胆的搞袭击,这已经是开战了。现在哀家谁也信不过,就信任蔡国师和梁璧。要没有他二人,哀家早就死了。”小梁太后继续说道。
“国师?”罔萌讹大吃一惊,双眼望向蔡全无,目光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妒嫉和醋意。
这一眼看的蔡全无心惊肉跳。罔萌讹咱们有仇吗?至于这样看着我吗?蔡全无不明白罔萌讹为何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党项人排外?嫉妒我年纪轻轻就是国师了?
“这是我新任命的国师,蔡全无蔡国师!他一来就立了救驾之功,谈笑间就灭了黑衣卫的精锐。”小梁太后一提到蔡全无就开始变得和颜悦色,眉飞色舞。
“城外··城外的大火是国师所放?”罔萌讹吃惊的问道。
昨晚上他在五十里以外就见到那冲天的火光,也是寻着那火光才找到了这里。当来到城下时,他震惊了。
方圆二里地以内,大地都被烧成了焦黑色。地上满是人和马的尸体,严重的被烧成了一团团黑灰,大部分都给烧焦了,缩在地上成为一小团。许多没被烧透的尸体还在冒着白烟,整个现场是一片的焦臭。
焦黑的土地之外也零散的有几十具尸体,想必是暂时逃出大火之人,只是他们身上的火还没熄灭或者无法熄灭最终还是被烧死了。
罔萌讹统兵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大火,从痕迹上来看这把火瞬间吞没了方面二里地以内的每一寸土地,从而使敌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到底是什么燃起的大火能有如此威力,他想不明白。
整个场面实在惨烈和震撼,连他的战马也吓得哒哒哒直往后退缩,士兵们更是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