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狼子野心不是个人揍的,差点射死我,枉我对他那么忠心!”
“他说的一字一句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以为我们都要死了,可是老天有眼我们在蔡盟主带领下逃出生天,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种狗日的死了活该,一会拉出去喂狗!”
······
蔡全无手下也就尚冉威比较沉稳,其余马家五虎、弓家四兄弟、姚家四猛以及那些经历过黑风谷一劫的大小头领一百多人都群情激愤的喊叫起来,而且话越说越难听,开始下道了。
“既有人证,敢不敢上来签字画押!”宿元景怕这些好汉在公堂上又说出什么问候祖宗奶奶的话,急忙又拉回了话题,“你们可要想好了,一字入公门,九牛拉不出,签字画押就是板上钉钉,话说了就要负责人。”
“敢!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人说着撸胳膊挽袖子把临时的露天公堂堵了个水泄不通。
“兄弟们!排成队一个个的去画押,别他娘的跟放羊一样显得咱们没规矩!”蔡全无在一旁让大家排队,忙了好一会才秩序井然。
这些个好汉大都不识字,都是那些临时的师爷写上名字,他们在名字上按个手印。忙活了足足一顿饭时间,大家都齐活了,签字画押的纸都有一打了。
“孙安,你还状告吴广说他与大辽国沆瀣一气,劫掠我们的边民去当苦力。可有证据?”宿元景又读着第二条看着孙安。
孙安有了经验,又看了看蔡全无。
“大人!我们都是人证!”这时马强、雷春、徐善宝等十几号人上了公堂一一画押。
“孙安!第三条你状告吴广以监军的身份擅自调动三关人马,妄图夺取兵权谋反。呵呵,这条老夫也在场,老夫给你做个人证,你说呢远霸!”宿元景回头望了望陈远霸。
“恩师,这件事我是苦主,本来是我要告的,现在孙安替我告了,我自甘当人证!”陈远霸急忙说道。本来他怕蔡京、童贯等人报复不敢提及此事,现在有人告吴广随了自己的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最后,吴广擅自袭击本官的道队,扣留本官,这个本官给你做人证!”宿元景大笔一挥,在供词上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人证、物证都齐了,嗯!这官司有点意思了。孙安,本官问你,在你与吴广打斗之前你可知他是国家的四品镇抚使?从实招来!”宿元景最后四个字说的异常有力。
“草民不知!我问他是不是真的杀了我爹,他恶语相向还暗算我在先,我一时没忍住与他动手,刀枪无眼才误杀了吴广!”孙安此时也灵犀一点,淡然说道。
“那么你是不得已才还手,斗杀吴广喽?”宿元景双眼一眯盯着孙安。
“正是!小人与他殴斗,失手杀人!”孙安此时也圆滑了很多,虽说抱了必死之心,但是能活下来还是要活的。
“那么本案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吴广私通敌国害死人无数,而且一手遮天害的孙安携带状纸四处告状无门,今又在天赤峰被吴广暗算,一时激愤斗杀吴广。依照大宋律法,判孙安脊杖二十,刺配河北霸州充军!”宿元景做出了最终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