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杨氏头上那朵白花已经插在了赵大娘子的头上。赵大娘子可不干了,在马上哭天抢地的求饶着,喽啰兵也不听她喊叫,牵着马匹扬长而去。
那吴霸围着杨氏的骡车又转了两圈,心里也在嘀咕:不是说那赵员外的兄弟媳妇儿年轻漂亮嘛?怎么这弟妹还没嫂子年轻啊?得了,老是老了点,凑合吧!老的会疼人儿!想到这里,吴霸也拨马回奔山寨。
赵员外一听抢错人了,自己老婆被人抢了,兄弟媳妇儿杨氏却平安无事,心里不由得追悔不迭:“活该!报应!谁让我安心不良见财起意,还在庙里干这种勾当,一定是关老爷显灵了,在惩罚我啊!老婆让人给抢了,我那当都头的小舅子可饶不了我啊,这可怎么办啊?!”
赵员外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但又不能说出来,急的哐哐直踹地。
这些都瞒不过时迁去,时迁幸灾乐祸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人之见利而不见害;鱼只见饵而不见钩啊!搬砖砸脚面,反巧弄个拙!”
“行啊,时大哥,什么时候也是满口的文词了!”蔡全无知道时迁的嘴那是相当的毒,再把这赵员外说的羞愧难当自杀了那就不好了。
“哪里!哪里!我自幼学富五车,只是我比较谦虚。想当年我连中三元,辞官不做,站在高山看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当一个闲人岂不是快活···”时迁充分发挥了其不要脸且蹬鼻子上脸的才能
“呕···呕···,时大哥你真是有骆驼就不吹牛啊,给你个杆子你就往上爬啊!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蔡全无拼命打击着时迁这不要脸的勇气。
时迁还想接茬吹,让蔡全无给打断了。别人都快急死了,咱们就不要说相声了。
那赵员外本来是着急,一见他两个说话顿时蒙圈了,不知所云。
“说真格的,时大哥,咱不能见死不救啊!能不能上山去救人啊?”蔡全无看着时迁问道。他希望时迁给出中肯的意见。
那赵员外本来无计可施,不知所措,经蔡全无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赶忙趴在时迁面前,磕头好似鸡牵碎米恳求道:“好汉爷爷,您身后背着一把刀,你肯定是个大侠!求大侠救救我那老婆吧···”
“救什么救,怎么救?怕是已经洞房了吧!?再说了,你不是认识吴霸么?你再去山上把人要回来不就得了。”时迁不紧不慢的又给赵员外加了一把稻草。
那赵员外一听“洞房”两个字,嗝了一声,好悬没背过气去。
赵员外喘了半天爬到蔡全无脚下:“好汉爷爷,我哪敢去啊,都是托别人去的。这次抢错了人他肯定很生气,他认识我,他手里的刀可不认识我啊!还请大侠救命!”
“时大哥,该教训也教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咱总的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蔡全无对时迁小声嘀咕着。
“也罢,谁让我蔡大兄弟张了一回嘴呢,姓赵的,本大爷袖吞灵文,掐指一算,你老婆还命不该绝,待本天尊救他。”时迁装模作样的说道。
“不好了,那帮贼人又回来了!”那几个村汉惊慌的喊道。
赵员外一听说贼人又回来了,滋溜一下跑到了时迁的身后。时迁也不含糊,呲溜一下站在了蔡全无身后。三人同时向树林外望去,但见正前方尘头大起,一哨骑兵约莫有二三十人卷地而来。
“蔡大兄弟,看来人家找上门来了,想走都走不了了。一会你看我的,我要你打你就打,我要你住手你就住手。”时迁说道。
“全凭大哥吩咐,小弟照做就是。”蔡全无给了时迁一个面子,只是心里笑道:我这哥哥狗掀帘子就指着嘴了,也好!斗嘴你上,打架我上!师父教的功夫也该练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