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一听站在自己眼前的大汉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松武二郎,心里一阵的激动涌起了莫名的亲近感,这东京汴梁城我算是来对了,遇到了老师,遇到了林冲,武松,凌振和蒋敬,还有曹正,后面还指不定能遇上谁呢?武松这时候来东京难道是已经打完了老虎了?不对!如果已经打完了老虎了,师父必然夸他是打虎英雄了,而且他此时一定是都头,一定会穿一件官服,但是师父没说,他也没有穿官服,看这情况他还没有打虎呢。
“蔡兄弟,武松这厢有礼了。”武松的这声招呼打断了蔡全无的思绪。
“武大哥,好身手,我算开眼了!”蔡全无竖起大拇指说道。
“俺武松的功夫再好,哪有蔡兄弟的酒好啊!没有你的酒,俺武松也耍不好这套拳,哈哈。”武松意犹未尽地说道。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既然都认识了,都随我进屋吧!”周侗说道。众人进屋落座,蔡全无对送酒的伙计耳语了几句,伙计点头离去。不多时,那伙计从醉仙居送来了一桌酒席,蔡全无摆好四套碗筷,请周侗、林冲和武松入席。
“全无,又让你破费了!”周侗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这几个月来蔡全无三天两头的来送吃喝,纵然是蔡全无孝敬师父的,周侗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师父,说哪里话来,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徒儿我就是开酒店的,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武松大哥远路而来,我们也的进一进地主之谊不是?更何况他还是您老人家的故友啊。”蔡全无这一席场面话说的大家都乐了。
“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爱喝酒,昨晚上刚到,今天一大早师父他老人家就给我说蔡兄弟的东坡醉好得很,刚才那一坛的确不错,哈哈!”武松说着两眼又盯着桌上的酒瓶看个没完。
“武松,我说过了,你不要叫我师父,咱两个还是以老友相称吧!”周侗说道。
“师父,我早就在心里把您老人家当师父了。”武松说道。
他两个人这么一说话可把林冲和蔡全无弄糊涂了,林冲不善言辞,他看了蔡全无一眼,蔡全无那是个机灵鬼,忙举起酒杯打趣道:“大家满饮此杯,来干!干!干!今日一早师父传来法旨,说是故人来访,让我带几坛好酒,这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好酒啊,只是我不太明白,武大哥年龄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和师父是故友呢。还请师父告知徒儿。”
周侗喝完了酒,手捻须髯微微一笑:“武松小友,你给他们两个讲一讲吧。”
武松连干三碗酒后,把酒碗放下说道:“说来话长,我八岁上少林寺习武,师承了性大师,学了一身硬功夫。周师父那时正是壶关总兵,他老人家是少林大师谭正芳的高徒与少林渊源极深。有一年周师父上少林,在后山碰见我在练武。周师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弱点,那就是拳脚刚猛但只注重进攻不注重防守,下盘步法凌乱,如果遇到高手只能挨打。我心里不服,和周师父过招,结果被周师父接连摔了八个跟头我才心服口服。周师父手把手的指正我的不足,虽然只教了我一个月,却让我武功大有长进,刚才那醉八仙就是周师父教我的扬长避短的功夫。我从那时就把周师父当作恩师了。可周师父他老人家说我师父了性只有我一个徒弟,他就不夺人所爱了,他可以教我,但不许我叫他师父。俺武松却打心里已经认定了周师父。前些日子俺在清河打伤了人命,四处逃亡,有幸被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收留,这次为柴大官人进京打点关系有幸再次遇到师父,还请师父收下我吧。”说完武松眼含热泪的跪在周侗面前,这么硬的汉子此时磕头好似鸡啄碎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