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蝶接下来的声调拔高了不止一倍：“你说你的师父，竟然是那墨羽大战之前，曾经威震九霄的水月仙子？”

“……”

江寒一愣。

水月仙子？这是个什么称谓？如同大帝一样的一种尊号？

苏蝶仿佛惊呆了一般，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寒拿手在她面前晃了几晃：“你好像对我师父很了解啊，那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关于她的更多的事情？”

即便从小由水仙月一手带大，江寒依然觉得她有些神秘，既然苏蝶对她有所了解，江寒自然想要问个明白。

“没有。”苏蝶回道：“我只是知道，早在墨羽大战之前，水月仙子和永夜大帝，乃是这世上最为强大的两个存在，世间传言，只要这两人愿意，便可让整个天下俯首称臣！”

江寒又是一愣：“永夜大帝又是谁？”

苏蝶跟着一愣：“永夜大帝你不知道？那墨羽大战你总该知道吧？”

江寒点头道：“这个倒是知道。”

苏蝶不解道：“那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当年的那场墨羽大战，交战的双手各自有谁？”

江寒更疑惑了：“交战双方？难道那不是墨羽六帝彼此之间的一场乱战吗？”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苏蝶长叹一声，解释道：“墨羽大战的真正起因，是因为永夜大帝常年镇守的墨羽邪地，某一天突然出现了一股祥瑞，墨羽邪地之外的其余势力想要同享那祥瑞之力，便以墨羽六帝为首，联合起来把墨羽邪地攻破，并与永夜大帝展开的一场旷世大战。”

“……”

江寒一时间有些傻眼，单单就墨羽大战这件事情而言，苏蝶刚刚说的，跟水仙月告诉自己的并不一样。

缓了片刻，江寒接着问道：“然后呢，墨羽大战的结果如何？”

苏蝶回道：“墨羽大战的结果，以永夜大帝的陨落告终，不过那股祥瑞也跟着消失不见了，墨羽六帝陨落一帝，其余五帝悻悻而归。他们合起来被称为‘墨羽六帝’，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在此之前，世上并没有这个叫法。”

江寒又问道：“这些都是墨羽六帝亲口说的？”

苏蝶摇头道：“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至于墨羽大战的具体详情，墨羽六帝不知道为何，回来后均是对此绝口不提。”

江寒眉目一皱，看来此事别有蹊跷啊。

“那我师父呢？墨羽大战的时候，她在什么地方？”

苏蝶跟着皱起了眉头：“这个就比较奇怪了，按照世间传言，水月仙子和永夜大帝，二人虽非夫妻，却也一直是进退与共的。可是根据摆在明面上的这些消息来看，墨羽大战的时候，水月仙子并未参与。因为如果她也参与进去的话，她一旦与永夜大帝联手，墨羽六帝根本不是对手，永夜大帝也就不会陨落了，陨落的只有可能是墨羽六帝。而且，水月仙子不仅没有参与墨羽大战，便是在墨羽大战之后，也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

江寒又是一阵长时间沉默。

他感到心里头一时间乱糟糟的，同时又仿佛生出了几分明悟，只是他不敢对这几分明悟进一步深思。

江寒觉得，如果他进一步深思的话，很可能会得出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结论。

墨羽大战，一直与永夜大帝同进攻退的水仙月没有参与，而如果江寒记得不错的话，墨羽大战发生的时候，也就是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