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喃喃道，这算是他比较直观的一次见识到高阶强者的破坏力了，比宗门大会那次，更加真实。
“嘿嘿，怕了？”凛钧挤眉弄眼。
“怕什么，迟早比你更强。”张煜平淡如水地说着，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啧啧，你这种狂妄的心态，还真是罕见，尤其是在见到这种场面之后说出来的话，搞得跟真的一样，真不知道说你无知好呢，还是愚蠢好呢。”凛钧嘲讽道。
“你应该说自信。”
“哈哈哈哈！”凛钧忽然猛拍了张煜肩膀好几下，差点把张煜拍飞出去。
“混蛋，收点力气行不行！”
张煜咬牙切齿，忽然神情变化，真心诚意道：“谢谢！”
“真是好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凛钧微笑着，盘腿坐了下去。
“那以后不一定有了，说不定下次，就是你对我说了。”
“哈哈哈，臭小子，滚蛋，诅咒我呢。”
凛钧脸色一黑，怒骂道。
突然，张煜眼睛微眯，在凛钧身侧发现了一柄细直的长剑。
千钧凛光。
“这剑在你这了啊，我还以为被李经微给抢走了。”张煜稍松了口气。
“凑巧看见，就抢过来了，怎么你也认识。”凛钧皱眉道。
“本来就是我身上的，李经微见到抢走的，不过也不是我的，是我在暗香的一个刺客，名号辰刺，真名秦风，杀掉他之后收获的，这剑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张煜详细解释道。
“怎么，你听说过什么了？”凛钧挑眉，促狭笑道。
“并没有，你不觉得这剑的名字很奇怪吗，刚好是你名字倒过来的。”
张煜撇嘴道。
“咳咳！”
凛钧咳嗽了几声，有些无语，“这都被你发现了，这剑确实是我的，不过是我扔掉的。”
“扔掉的？”张煜愣住了，“为什么扔掉？”
凛钧挠了挠脸颊，回忆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还有点复杂，其实这剑是我刚入宗门不久后得到的，那时候我拜在内门的一位强者门下，随他修习武功。有一天，由于发生了一些冲突，我和摄华宗的弟子们爆发了一场群战，不过那时我太年轻，傲气过头了，让在场的师兄弟们不要参战，由我一人单挑他们一群人。”
张煜眉头一皱，这场面莫名的熟悉。
“不过老张，别看我那时候年纪轻，我在某些武功上的天赋可不一般。其他武功我看不上眼，唯独那门号称所有魔道功法根基的武功，《魔道天生》，我那时就一心想着苦练这套功法，没想到练着练着还真练出些门道来了。老张，你知道到底什么叫魔道天生吗？”
凛钧话锋一转，眼神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张煜。
眼中竟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势，一般人看到甚至会觉着浑身发毛，比被恶鬼盯上还毛骨悚然。
张煜神情平静，丝毫不受影响，点点头。
魔道天生这部功法他是知道的，就是秦风使用的魔身功法。
不过这功法看着厉害，缺陷极多，不单会将自身的伤病状态反馈在鬼影身上，还要消耗掉自身血肉来喂养魔功。
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练的武功。
“光从字面上解释，应该就是生来便有魔气的意思吧。”
凛钧摇了摇头，很郑重地说道：“不对，是集魔功变化于一身的意思。”
“这！”
张煜眼神微变，似乎抓住了一点很重要的灵感。
“一般人修炼魔道天生，抗衡不住魔气灌体，便另开思路，分出精气化成一道魔影在身，凭借魔影来储存魔气，需要时便能任意施为，这就是魔道天生最初记载的修炼之法。
我凛钧凭什么要被外物分薄掉精气，所以修炼之时我就秉持着这个念头，并在心神意念影响之下，使得精气被牢牢锁住，即便在修炼魔道天生之时，这精气也没有被划去分毫。
日积月累之下，再加上我练功时念头极多，将这魔道天生诸多细节都改得不成样子了，连我那老师听闻后都狠狠打骂了我一通，说我这般练法迟早经脉尽断而死。
但我那时就有一股蛮劲，即便所有人都说我不对，我也只会练功更加勤奋更加卖力，根本不会理睬别人的任何说法。
没成想还真练出了些门道，魔道天生核心便是魔气灌体增强修为，寻常人抵挡不住，根本不会去接触分毫。但我却每日吸收魔气，一点一滴，初时虽难受异常，但后期却突飞猛进了起来，别人修炼魔道天生能分出一道魔影，而我修炼却是修炼越深身型便愈发巨大。
众人皆以为是我练功出了岔子，那时我也以为是这样，因为我初期身型变大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功力增强。
直至有一天，当我看到一句话之后才懂得原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时我突然体悟到，一丈高或许便是契机。
后来随着我日夜不辍的苦修，身型当真达到了一丈之高，那时我的实力彻底发生了变化，举手投足便有莫大威势，并掌握了一种极强大的战斗能力，每有一名敌人我的体内魔气便增强一丈，一战百人，便有百丈魔气。
这一刻，我便意识到了，原来，魔道天生，我已入武功奇境。”
张煜神情大变。
武功奇境！
幻境中的周惟聆提到过，这是亿万人中都难有一人能领悟的无上境界。
能凭自身体悟达到这一点。
足以证明凛钧的天赋到底有多强了。
用妖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难怪张煜感觉秦风的魔道天生问题明明那么大，却还有人练这种乱七八糟的武功。
或许就是凛钧的缘故，他的魔道天生惊艳了所有人，所以才有崇拜他的人，指望修炼魔道天生来到达他的高度。
可惜了。
不是每一个人有这种天赋的。
张煜惊讶了一阵，就有点无语，“话题说得太偏了把，不是在回答你为什么扔剑嘛，怎么就说到修炼魔道天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