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站立了起来,两米多高,跟个黑塔似的,其中一只暴猪的前蹄竟然进化成了人手的雏形,他刚才就是被这只猪蹄抓住,然后朝地上猛摔了一把。
“吗的,成精了!”
周宁剧烈地咳嗽两声,站了起来,要不是他最近修炼刻苦,法力比以前多了两三倍,现在恐怕连治愈法阵都使不出来。
不过他第一次突破光点治愈和封印的弊端也显露了出来,治愈虽然很快,但是攻击不够强。
封印阵法对这种以暴力作为本能的妖兽来说,也十分乏力,只有对毒蟾蜍那种倚靠毒液这种化学手段攻击的妖兽才有优势。
“周宁,要不要为师出手?它们可能并非黑铁妖兽。”
姬阡陌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青铜妖兵?”周宁皱着眉头,但随即摇了摇头,“不用,师父你才刚刚好一点,没必要耗损法力。”
那人立起来的暴猪一头是公的,一头是母的,那公暴猪看了天空的姬阡陌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周宁。
“你······死······”
公暴猪发出生涩如金铁摩擦的声音。
周宁吃了一惊,“卧槽,会说人话?”
那肯定是妖兵无疑了。
周宁也严肃起来,这是他头一次碰到妖兵,还不知道打不打得过,看样子公暴猪也是进化成妖兵没多久,应该有机会。
“会说人话又怎么样?把老子喷死吗?猪永远都是猪!”
周宁双手掣剑,横在胸前,对着公暴猪喊道。
两头暴猪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血红的眼珠子忽然闪烁起来,然后从它们拳头大的鼻孔中喷出两道亮光。
“轰!轰!”
“呸,呸!”
周宁吐着口中飞溅过来的泥土,看向身边四个直径半米、足有二三十厘米深的土坑,还冒着青烟。
刚才要不是他逃得快,冒烟的应该就是他的脑袋了。
“吗的,居然还是机甲妖兵。”
他闻着这股烧焦土的味道,和他们拿晶核枪打穿土地的味道一样,这也是第一次他遇到机甲妖兵了,有点麻烦了。
那两头暴猪似乎冷却完毕,血红的眼睛再次闪烁起来。
周宁立刻绷紧了身体,一边盯着它们的猪鼻孔,一边忽慢忽快地移动着脚步,心里看着四个猪鼻孔洞洞还有点好笑。
“轰轰!”
四道红光射来,周宁不退反进,避开红光的同时,提剑贴近暴猪,倒提剑身,朝着母暴猪的胸口撩去!
暴猪为了将猪鼻红光射得更远,站立起来,但是也把它们唯一的弱点——最柔软的肚皮和咽喉——暴露了!
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瞅准机会甩出几道剑刃射出去,但是那两头暴猪的肚皮竟然不吃这一套,直接把剑刃弹了出去!
周宁吃了一惊,但是脚步飞速移动,剑光闪动,眼看就要将母暴猪开膛破肚,就在这刹那,他的脸一歪,被母暴猪抬起猪蹄狠狠揍了一拳。
“啪!”
周宁又被揍飞了,摔在地上,感到脸又麻又痛,估计都被破了相了。
“打人不打脸,你是猪吗,这个道理都不懂!”
周宁迅速站了起来,再次掣剑攻击,一边躲避着红光,一边不断地尝试向两头暴猪靠近。
他和两头猪都很清楚,这就是他们的生死战术,要么它们被周宁破开肚腹,要么周宁被它们轰死或者锤成残废。
但是周宁的压力明显更大,两头暴猪除了远程攻击,还有近身物理反击,算是无懈可击了。
但无懈可击也有机会!
就在它们刚刚冷却了猪鼻孔红光的一瞬间,周宁看到母猪有些站立不稳了,它的力量远不如公猪。
周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脚下飞速移动,贴近母猪的肚皮,掣剑用尽全力上撩。
“嘶嘶嘶啦——”
他清楚地听到了母猪肚皮被划开的声音,真好听!
暴猪站起来比他高出差不多一倍,他将灌注元素力的利剑往上一撩,差不多撩到母猪的前蹄位置,锋利的剑刃破开了它的腹部,肠子一股脑冲了出来。
地上的猪大肠猪小肠还有其他破碎的猪肝猪腰子,伴着倾盆而下的猪血,全都冒着腥臭的热气,一股股地扩散开。
周宁来不及多想,趁着公暴猪震惊的瞬间,再次将剑锋插入了公暴猪的胸口,然后跳起来,借着身体落下的力量往下一压。
“嗤嗤嗤啦——”
这公暴猪的肚皮就是要硬一些。
但是周宁的晶核剑爆发出最强盛的光芒,剑刃被剑光裹着,如同电刃一般将公暴猪的肚皮割开。
在割开公暴猪的肚皮一瞬间,周宁立即飞速地逃开,他怕这些暴猪太强悍,临死之前还给他来一拳,那就糟糕了。
他的法力经过刚才那么久,已经见底了。
果然,母暴猪轰地倒地,但是公暴猪不顾肚肠流了一地,猪鼻孔依然对准了周宁,喷射处两道红光。
“轰轰!”
周宁没有法力加持,只能勉强在地上打了两个翻滚,惊险地躲开了轰击。
但紧接着他看到那公暴猪竟然捏紧了拳头,拖着一地的猪内脏还要过来揍他,速度居然还挺快!
周宁脸色一惊,没想到这公暴猪这么强悍,连忙在地上蹭着往后退,就在公暴猪快要到他面前的时候,它忽然踩住了自己的猪大肠,脚下一滑,摔了下来。
“砰!”
一声巨大的闷响,公暴猪的身体砸在他的身旁。
周宁闭上了眼睛,还好没砸自己身上。
他用手扇开灰尘,眯着眼睛一看,身体急速后退,吓了一跳,那公暴猪还没死,喘着粗气地瞪着他,獠牙折断,猪鼻孔和猪嘴里还喷着血红的热气。
“你······死······定······”
“你特么才死定了呢!”
周宁抬起一脚踢过去,脚尖一麻,抱着脚哀嚎起来。
这一幕看得远处的姬阡陌掩嘴一笑,不过她很满意自己的徒儿今天的表现,有她当年的风采。
周宁哀嚎了一阵,又瘫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天,喘匀了气,才转头看向今天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