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

空羽情睁开了眼睛。

“你说什么？”

“我们可能还是不够快，还是低估了它，”空羽情坐直了，他把铁盒子紧握在左手之中，右手放在铁棒上，“我倾尽全力试一次，看看会发生什么。”

半和尚也认真了起来，凝视着铁棒。空羽情甫一动，那铁棒就像消失了一般，但半和尚还是能够看得清铁棒地摆动，铁棒速度在加快，很快到了他们曾经实验过的速度，空羽情面色凝重，开始挖掘自己每一分潜力，慢慢地，速度快得半和尚看着都有些费劲了，半和尚惊讶地看向空羽情，想不到他这段日子竟然精进到了这种地步。

悠忽之间，半和尚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一切都被冻结了。

围着浮岛的海水，浮岛上的土地、草木、建筑，全部凝固成冰。

半和尚站了起来，讶异地看着四周。刚才他太过投入，竟然没有感觉到周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更震惊的发现接踵而至，他的鼻中没有了呼吸——空气也被冻住了。

半和尚在亭中走动，空气被他撞成了碎片，但也并不跌落下去，他绕亭一周，却如行梦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难道连时间也被冻结了吗？

类似的感觉半和尚经历过，那是在一个极寒星球的极寒之所，温度应该低于零下二百二十度。

半和尚还能抵御这种温度，回首空羽情，他的眉发、衣饰全呈现一种奇异的凝固姿态，他的右手慢慢停了下来，浮岛周围这种为天地所厌恶的低温很快被吞噬一空，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却似乎又有所不同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空羽情困惑地站了起来，他恍惚中觉得，人生被切去了一块，有一种透彻心扉的生命之寒。

“成了。”半和尚激动地拍了拍空羽情的肩膀，“酒没白让你喝。”

两人绕着浮岛转了一周，空羽情总算听明白了一大半。

“我还以为雪之国就是这世界上最冷的地方了。”

“没见识，还是年轻啊，”半和尚得意地、夸张地叹着气，“你小子没见过、没听过的东西多了，都说出来，吓死你。”

“是是是，您老人家吃过见过，我们晚生后辈哪儿能和您比啊。”

“那是，明着告诉你吧，我自己还创造过一个星球，比地球还大些，上面的植物、动物都是我攒出来的，他们都拜我为造物主、神，而且是唯一的真神，比你们南封马道街东头那几位要威风多了。”

“你还干过这种事儿？”空羽情真被吓住了，“那是……什么感觉？”

“刚开始很有成就感，但时间长了，也挺无趣的。”

“我一直想了解一点，”空羽情停了下来，飘在空中的海水波光粼粼，现在也是红色的了，“如果两个敌对的人同时向神许愿，请求神帮助击败对方，神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