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文帝看着翁守仁,继续凝重地、坚定地说着,“爱卿持此刀,为朕监国,上至各位王爷,下至文武百官,爱卿一旦发现他们意图不轨、犯上作乱,可持此刀,但斩无妨。”
“陛下!”
“爱卿,你无需多言,朕信任你。”睿文帝道,“明日,朕将在德熙殿中,召集文武百官,亲自授刀,以树爱卿之威。”
“陛下如此器重,臣敢不效死力,以报陛下!”翁守仁和翁白一同跪倒,但是翁守仁知道,这把刀,他是不会用的。
“起来,起来,”睿文帝笑道,“立嫡之事,还望爱卿多替朕想想。你们退下吧,朕累了。”
移清殿外,玄驻王和文武百官等在殿外,看到翁守仁父子走出,玄驻王迎了上来,“军主,大将军,不知两位和父皇说了些什么?”
“王爷,陛下详细询问了追歼天之国怪物之事,末将如实禀告了,”翁守仁道,“末将还请求翁家军分兵赴三国战场,陛下也同意了。”
“有翁家军前往,想那三国一定会闻风丧胆,凯旋指日可待。”玄驻王笑道,群臣也纷纷称赞。
“王爷过奖,各位大人过奖,”翁守仁一抱拳,“王爷,末将告退了,明天禀过陛下,末将就要奔赴疆场,末将现下就回浩荡山准备。”
“军主太过辛劳了,小王已经备好了酒席,还请军主和大将军前去,以表小王敬意。”
“多谢王爷,但末将明日就要开拔,需要准备的事情还多,就不叨扰了。”翁守仁又行了个军礼,和翁白、小白、孔峰一同离开了。
“军主还是这样的性格。”玄驻王笑笑,也不以为意。
“王爷,微臣想要和翁大将军一叙乡谊,先告退了。”方介儒禀道。
“宰相大人请便。”
方介儒快步追了过去,但却怎么也追不上,于是也顾不得宰相风度,边跑边喊,翁白转身,笑着接住了他,出了宫,两人骑马行在队尾,两位老友相见,分外亲切。
“老方,你这个宰相不在朝中,跟过来干什么?”翁白替方介儒牵着缰绳,并驾齐驱。
“不是来见你这个大将军吗?为了避嫌,咱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明日又要出征,今晚我陪你喝上几杯。”
“只是几杯?”翁白大笑道,“今日不把你灌醉,算我对不起你。”
“你啊,”方介儒苦笑道,“还是这个脾气。”
“老方,陛下到底是怎么病的?”
“唉,”方介儒没开口,先长长地叹了口气,“自从上元灯节之后,陛下就身体抱恙,刚开始,臣等以为陛下只是受到惊吓,再加上偶感风寒,很快就会痊愈,太医们也下了调理之药,谁知道,陛下病症却越来越重,大家这才慌了神,太医联合会诊,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说陛下五内如焚,脉理狂躁,让陛下静养。”
“你对陛下计划废嫡之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