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真是护宝,知晓这几位秀女画的好,还巴巴地要带回去看!”文宣世子折过身来,笑着打趣翰郡王道。
众人在一旁看着,只敢干干地赔笑,不敢插言。
这文宣世子爷,虽然没有在朝中任职,但是母亲是公主,皇帝的亲外甥,又跟几位王爷关系极好,虽然同是皇家子弟,旁人也是无法同他比的。
再说这翰郡王,虽然只是一位年幼的郡王,上头又没有任何的长辈为他撑腰,但是奈何他年纪小,辈分长,在皇亲中跟皇上和静西王可是一辈的,就连文宣世子私下里还得喊他一声舅舅呢。而且正因为翰郡王孤身一人,皇上完全不用忌惮他,故此对他也很是包容,再加上他父辈留给他的家业,当真是有钱又地位高,同是皇家子弟,却愣比旁人高出好几个级别来。
故此,这二人相互打趣玩笑,旁人自然是不敢插嘴。
小太监过了石桥,绕到了对面的北榭,小心翼翼地将三位秀女的画收好,又将翰郡王的话传达了一遍,便带着三幅画走了。
孟毓晓见不用等结果,而且因为刚才斗琴一事,如今这北榭里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便不打算过多的逗留,于是问孟毓娴:“要不要去园子里瞧瞧,这会儿好似太阳落了一些。”
孟毓娴侧头瞥了一眼南榭,没有瞧到翰郡王的身影,微微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朝着孟毓晓点点头,于是姐妹两相互挽着手离开了北榭。
此时,北榭里的秀女们已经纷纷起身散去了,不少像孟毓晓一样打算,想着暑气散了一些,不能白来一趟御花园,趁着机会抓紧出去走走看看。也有一些是方才已经有了目光,两人不好在众人面前眉目传情,便相约着找地方私定终身去了,还留下来的,便只有齐安沁、唐婉玲和焦芙蓉了。
“我们也走吧。”唐婉玲先起了身,叫了身边的宫女和嬷嬷,便往外去了。
齐安沁瞧着这水榭里只有自己和焦芙蓉,而且焦芙蓉因为方才受了打击,这会子还有些失神落魄的,模样看着有些狼狈,齐安沁便也坐不住了,于是起了身。
“你给我站住!”焦芙蓉忽地起了身,恨恨地看向齐安沁,“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帮那个贱人!”
齐安沁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随即回过身来,很是无语地瞥了一眼焦芙蓉,冷声道:“上次我确实是和你约好了一起推她下水,我也跟你一起做了,做完之后便分道扬镳,何来背叛一说?”
齐安沁的话虽说有些牵强,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叫焦芙蓉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只得反问:“那个贱人地位低下,不过是得了王爷的一时宠幸罢了,为什么连你都要去巴结她?”
“巴结?”齐安沁皱了皱眉,随即冷哼一声,“我齐安沁什么时候需要去巴结别人了!”
焦芙蓉看着齐安沁的说话的神情,觉得自己重新拉拢她有机会,便继续用激将法说:“难道不是吗?你这些日子为了她处处跟我作对,可不就是因为知晓她得了王爷的宠爱?”
“胡说!”齐安沁顿时怒骂,“本小姐何时需要巴结她了!”
齐安沁说完又瞪了一眼焦芙蓉,冷声道:“你也别太得意,我帮着她虽说是因为其他,但是这些日子也叫我看清了你的面目,就算我要再对付她,也绝不可能同你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