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火木和火茹便来到了后山,只见不远处的小溪上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
一些附近村里的小孩子,其中不乏一些年轻的大人们,都在冰河之上溜冰。
这在位于南国的水侯郡来说,是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从未有过,少见,说明有变化。
变化,不是因为过去,便预示着未来。
这场大雪,还有这突如其来的寒冻,难道预示着什么?
还是说,有什么在改变?
火木脑海里略浮起一丝疑惑,没来得及思索,便抛到了脑后。
也许这不是他可以思考的问题,也不是他能够思考的问题。
就算这场雪预示着什么,或者什么在改变,自有大人物们去关心,去思考。
……
古神国某个极雄伟宏大的建筑,旁边有一处偏殿。
偏殿里,端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对坐,手持黑白子对弈。
其中一人身穿明黄袍服,相貌堂堂,方脸毅眉,相貌威严而庄重。
对面的人身穿月白袍服,剑眉星眸,俊逸出尘,气质脱俗而绝伦。
黄袍男子手持一枚黑子,落在棋称上:“南方的水侯郡下了雪,气温陡寒。”
月白袍男子持一枚白子,按在棋盘一角:“看来,有人在试探,这场风雪在偏远的南方,难道想从南方突破?”
黄袍男子道:“难道你不担心,不去看一看?”
月白袍男子脸色平静,看向黄袍男子,疑问:“我为何要担心,又为何要去看一看,要知道你才是神国的皇。你才应该担心,应该去看一看才对。”
黄袍男子毅眉微展,浮现一丝沉稳的笑意:“我为皇,怎可为此小事担心动身,既然他们想试探,那就让他们试探,都是一些小手段,不足本皇担忧,自有手段。”
他说是“小手段”,那就是小手段,不入皇眼。
他说“有手段”,就是有方法。
黄袍男子颇为有趣的看了对方一眼:“倒是你,听闻令妹到南方游玩,你应该担心才是。再说,你可是少帝,他们试探的不仅是本皇,还有帝。”
“他们即然要试探,就让他们试探。”
月白袍男子依然沉稳平静,又俊逸出尘,如静海无波:“平静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试探也是历练,她去了南方,也正好借此除一些娇气。神国的未来不需要娇气,娇久则必衰!”
黄袍男子似有所感,望向南方:“是啊,娇久必衰…神国平静了太久,也正需要一场历练,才能不忘危机时刻存在…”
月白袍男子也望向南方。
他们的目光,似乎穿透无尽远,看到了那场寒冷,寒冷将至,温室里的花朵是时候历练一下了。
温室里的幼苗是开不出经寒的花来的,花香…有时自苦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