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朝着野果林出发。
火木依旧东追西赶,一路上不闲着,弄得路旁野花掉了一地,害得几只蚂蚱掉了大腿,并且,安居在大柳树上的马蜂窝也无缘无故的挨了一杆子。
于是,他们被马蜂一直追了很远。
火茹被护在前边还好,火木的后脑勺则被马蜂蜇出个大包,痛的直裂嘴。
蜂群也是见火木抱着火茹跑的快,要不然,非蜇他个十天下不了床,这闲奶娃,让你再没事捅马蜂窝。
蜂群悻悻而归,似乎还未解气般。
“哎呦,真疼。”
火木疼的呲牙。
“火木哥哥,你忍着点,我把草药叶嚼烂了给你敷上,就不痛了。”
火茹采了几片野草药叶子放嘴里嚼了嚼,然后敷在火木脑后被马蜂所蜇的大包上。
山里孩子,都懂得辨别一些草药,因为,村里人进山,被毒虫蜇咬是正常的事。
后脑一阵草药清凉的感觉,蜇伤也不那么疼了。
既然不疼了,火木就又来了精神。
一路上,火茹的头上,脖子上,手腕上,又多出一些野花编的花环,火木的耳朵上也挂了两朵鲜红的喇叭花。
“我像不像新郎官,你就像个花新娘。咱们多像隔壁村狗子叔娶桂花婶时的样子。”
火木迈着小短腿,挺胸抬头,双耳红喇叭花迎风招展。
火茹羞涩着小脸:“狗子叔还会吹笛子呢,桂花婶是坐轿被人抬着的。”
“对,我给你弄个花桥,再弄个短笛。”
不一会儿,火茹的手中多了一根竹竿,她手抓竹杆后头,就当在坐轿,火木一手抓住竹杆前头,就当在抬轿,另一只手拿着一支刚做的短竹笛在吹,发出不成调的响声。
就这样,两人抓着竹杆,嘻嘻哈哈,朝前走。笛音实在难听,风吹跑了火木耳上的喇叭花,火茹又给捡了起来,帮火木重新挂在耳上。
遇到个小池塘,火木迫不及待的往里丢石子,想试试看能丢多远,能溅起多少圈波纹。
第一颗石头丢出去,飞了个没影。
第二颗飞上了天,很久没掉下来,也没影。
“最近手劲太大了。”
火木悻悻,又自傲。感觉这段时间,力量是大了不少。
火木挺挺胸,觉得自己实力增强了,应该矜持些,不能再像个没长大的奶娃。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面的路,果然平静了一些。不过,好几次他都没忍住,几只野鸡差点被他抓住,然后烤掉。
就连平时看见了就要远远躲开的一只鬣狗,村里的猎户都要小心应对,都成了火木欺负的对象。
远远的,火木就已经感知到了鬣狗的气息波动,甚至于从中感觉到了鬣狗的强弱。
“好像比我弱,没我强,以前经常怕鬣狗,也让它怕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