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是那个宽阔的空地,此时夜狼王部的3万将士已全部集结完毕,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轻松的气氛,反而满是肃杀的气息。
燕隆庆兵舍的八人站在前面第三排,看着上面的夜狼王喊话。
“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都给老子抖个激灵,不要给老子打盹。”
“龙威军、龙威军。”士兵喊着统一口号,在他们的心里龙威军是不可战胜的,对自己是龙威军的一员而深感自豪。
夜狼部有序的走出阳关,保持着稍快的速度朝着扎木大营出发。
晚上的关外还是有些凉意,燕隆庆都感到有些发冷,老炮看到他有些抖拍了拍他,拿出一壶酒说道:“阿庆,关外冷,喝口酒暖暖身子。”
燕隆庆转过身去接过他的酒壶,打开倒了一口进嘴里,一股火辣辣的滋味瞬间引爆他的感受器,身体也迅速升温,之前的寒意瞬间便无影无踪,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燕隆庆又倒了一口,用手抹了抹嘴角:“行军在外,没酒还真不行,老炮谢谢你的酒。”
“客气啥,大家都是兄弟,这点酒算他娘的个屁啊。”老炮豪爽道。
“是啊,大家是兄弟。”燕隆庆朝他投了一个眼神。
“我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时,害怕极了,连刀都拿不稳,还是我们队长塞给我一个灌满酒的酒壶让我喝,我猛地喝了两口,发现走路稳了,拿刀也稳了,身体也燥热起来,就算现在有只老虎我都敢上去和他练上几个回合。”老炮回忆道。
“是不是真的啊,老炮你可别吹牛啊。”李通附和道。
“老炮,拿酒给我们喝两口,外面怪冷的。”李孩儿插话道。
“我也要喝。”
“还有我。”
兵舍的其他几人也说道。
“都有都有,哎哎,给我留点。”老炮急道。
“哈哈哈。”大伙一阵哄笑。
一路上倒也没碰到什么羯国的大部队,毕竟现在是晚上,顶多碰见些斥候,不过都被夜狼部的骑兵弄死了,不可能再去通风报信。
燕隆庆等人听到前面一阵躁动,前面的士兵已经往前冲了,他们见这势头也拿起兵器朝前冲去,原来前面是一个羯国的兵营,但可以肯定不是扎木的大营,他的大营还远着呢。
管他三七二十一,燕隆庆抽出佩刀跟着其他人杀了进去,敌军也没防备,被蜂拥而至的龙威军砍得人仰马翻,很多人才出营帐就被砍倒了,燕隆庆挥着手里的刀几下就砍倒几个敌军,都是一刀毙命,在战场不是比武,没有那么花哨的东西,用最短的时间杀死敌人就行了。
鲜血飞溅得燕隆庆盔甲到处都是,但这也不是他现在该关注了,他只需要多杀敌就行了,一刀子挥过去,又有两名敌军成为他的刀下亡魂,此刻那些敌军像是惊弓之鸟,根本没什么抵抗能力,几下就被龙威军方放倒了。
在东南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场景吸引了燕隆庆的注意,一个身穿羯国盔甲的年轻武将拿着一杆类似于关公的青龙偃月刀的长柄武器和周围围攻他的士兵对峙,不过这不是最惹人注意的,燕隆庆发现在那个武将面前有30多具龙威军士兵尸体毫无规则的堆在地上,而那员武将却只是右肩膀上的盔甲缺失,可能是作战的时候被龙威军砍了下来。
“这人真厉害,竟然以一人之力挑了30多个龙威军士兵,而毫发无损。”燕隆庆暗道。
又是一阵厮杀,那员武将有干掉20多个士兵,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勇猛。
燕隆庆往那里奔去,一跃跳到了那名武将前用刀指着他:“贼将休得猖狂,我来会会你。”
燕隆庆握起手里佩刀,猛地朝那员敌将的脖子处砍去,只见他抄起长刀迎了上来,和燕隆庆的佩刀战在了一起,力量还不小,差点把燕隆庆手里的刀打脱了手。
燕隆庆把刀往左偏一些,同敌将的兵器分离开了,他又是拿着刀朝敌将的右腰攻去,敌将侧身躲过了他的进攻,抡起长刀开始反击,古人云:“一寸长,一寸强。”在现在看来真是真理,敌将开始猛烈的反击,对着燕隆庆的要害部位就是一顿劈砍刺,让他难以招架。
“这厮的武艺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以一人之力干掉那么多士兵。”燕隆庆暗道,他感到几十个回合的交战下来,他的虎口都被那人震得发麻,感觉手里握着的不是刀柄而是块石头了。
“可恶。”
那名敌将见燕隆庆渐渐有些不支,准备找准空档一刀刮了他,然后再逃出敌人的包围圈,他自信以他的武艺可以跑出去,当然前提是得先去找匹马来。
“铿。”的一声,燕隆庆的刀就被那柄长刀打飞了,他暗道不好,他感到有一阵风上面划过,他本能的来了个驴打滚,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贼将休伤我老大。”
燕隆庆转头一看是李通和燕兴野两人赶来和敌将战在了一起,他也起身拿起刀冲向敌将。
三人朝着敌将的不同的位置攻去,敌将在这种压迫下也只能勉强防御,不过攻势都被他挡了下来,连他汗毛都没碰到,善戴虽然力大,可他发现他的力都被那人卸了去,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李通这边也有些郁闷,他的攻击明明可以伤到那人,但每每快要到的时候被他挡下或躲开,燕隆庆也有感这人真他妈强。
三打一不是不讲武德,只怪这人太强,应该换句话说,叫三英战,那个什么来着,他们打了这么久也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号,暂时不管了。
又打了40多个回合,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燕隆庆三人停止了进攻,握着兵器盯着那名敌将,燕隆庆喊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从不杀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