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拿起一块镇堂木,“啪”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今日,有吴大师来报,其受到暗器攻击,险些有了性命之危。众所周知,吴大师乃我们东海受尊敬的前辈,更是我们东海的顶梁神柱。如此的攻击,乃大逆不道之罪。
奉大王和王后旨意,现在在此审理,让大逆之徒受到严惩!“程中平的话音量不大,但句句透着狠厉,不怒自威。
六个王子又是一身冷汗,尤其是亲自对吴大师动手的敖虎和敖文,马上就要站立不住了。
田宁又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虚汗,再次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叫苦。吴大师啊吴大师,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中了毒了,你们审案可以,让我站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啊,再有个把时辰,我就要支撑不了啦!
“大王和王后已经明察秋毫,掌握了所有的细节,凶手和幕后黑手都在大堂上了。大王和王后仁慈,给你们一个机会,是谁动的手,又是谁幕后策划的……”
“啪!”程中平正用那一板一眼的说话,突然又是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满堂的人都被他这一慢一快、一驰一张的节奏给惊得跳了一下。
“噗通!”那敖虎和敖文再也支撑不了了,双双跪在了大堂上,有吴大师在那里坐着,事实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
“父王饶命!母后饶命!儿臣一时糊涂,是我们对……对吴大师下的手。儿臣罪该万死,饶命啊!”敖虎和敖文一边叩着头,一边哭喊着。
“吴大师,饶命啊!都是我们鬼迷心窍,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饶我们一命啊!”他们又是对着吴大师祈求着。
“啪!”程中平的镇堂木又是一拍,“大胆!不许喧闹!”
敖虎和敖文心里知道,死在这刑部大臣程中平手里的贪官污吏不知有多少人,这家伙可是六亲不认的主儿,赶紧闭上了嘴,跪在那里打着颤,连头也不敢抬。
程中平沉了一口气,他在心中把大王和王后的吩咐又过了一遍,接下来就是按计划审问了,他确认了每句关键的问话,这才又开了口。
“哼,还算你们识相,有吴大师在此,想必你们也是赖不掉的!”程中平说到。
另外四个王子也都是吓得脸色铁青,满头是汗。而田宁也是一层一层地冒着虚汗,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剧毒越来越是凶狂。
“程大人,还请饶命啊!”敖虎和敖文都是哀求着。
“饶命?!”程中平厉声说到,“吴大师认为,你们背后必有外人指使。今天如果不说出幕后黑手,谁也逃不掉这逆天大罪!”
敖虎和敖文被吓得魂不守舍,根本没有体会到程中平话里的意思,倒是站在一边的吏部大臣王锦祥却是老奸巨猾,意念急转之间,他突然明白了,外人指使?这大堂之上,还有哪个是外人?!
只见他慢悠悠地站了出来,“大王,王后,东海一贯风平浪静,各位王子也一直遵规守矩,如今却突然有此糊涂之举,确实应该是有外人挑拨。”
王锦祥说着来到了敖虎的面前,“大王子,你一向心性淳厚,敬上礼下,做出这样的事,老臣我甚是痛心。不过,我和吴大师想法一样,你必定是被外人指使。“
大王子此时才听出了点端倪,心里顿时一惊,可是谁是指使自己的外人呢?
大王子微微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的王锦祥,只见王锦祥的眼睛不可觉察地向着田宁的方向转了一下。
大王子赶紧又低下了头,田宁?田宁是指使我的人?!
那王锦祥大人看着还不作声的大王子敖虎,心里不禁暗暗骂了一句蠢驴,都暗示了你,你倒是快说啊。
“大王子,外人觊觎东海,蛊惑于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大王和王后的信任啊,还不赶紧说出来?“王锦祥就差自己替大公子敖虎来指控了。
敖虎听罢,心里终于彻底明白了,原来,这程中平大人和王锦祥大人都是在提醒我呢。
“父王、母后饶命啊,儿臣如实招来!”敖虎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喊。
“程大人,这,这一切,都是那个田宁指使我们的!”敖虎抬起了头,眼里冒着凶光,咬牙切齿地说到。
田宁正在努力地抵抗着体内的疼痛,耳朵一时没有听的清楚,等睁眼一看,整个大堂的人却都是盯着自己,不禁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田宁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程大人,父王,母后,儿臣知罪,儿臣不敢有半句谎言,都是这个田宁指使我们干的!”敖虎慢慢地挺直了胸脯,声音也清朗了起来,同时,他暗中碰了一下跪在自己身旁的敖文。
敖文还是有一点犹豫,此时却是东海大军总头领肖光著大人提醒了他一句,“二王子,你也不能被外人蒙蔽,要如实禀报,求得大王和王后的宽恕啊。“
“是的,就是这个田宁指使我们的!”敖文此刻哪有还不明白的,赶紧也是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