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眼睛一凝,心里却是越发地沉重。
高来木,巧儿,都是喊着红鼓。
这红鼓,究竟是什么?!
田宁不想让霓罗和踏赞担心,所以暗暗记下了此事,只能将来再做计较了。
上得岸来,踏赞握了握霓罗的手,又紧紧地给田宁一个拥抱。
一句话也没说,都觉得身心放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一阵疲累!
霓罗一抖,浑身已经干爽了。
田宁经过这紧张,浑身发热,一会儿身上也是晾干了。
踏赞帮着把鞋都拿了过来,大家穿上了。
三个人在夜色中,默默无语,再次看了一眼那夜风中瑟瑟摇摆着的芦苇荡。
此时海水已达到了高潮,慢慢地要退潮了。
潮涨潮落,花开花谢,送走多少人间事啊。
回来的路上,三个人的心情依然是有些感慨,但慢慢开始变得释然。
巧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没人能搞得清楚了。
在她凄厉的尖啸中,就像一个恶魂。
但直到最后,她还有着一丝善念,想要摆脱那恶魂,想要回家。
霓罗不得不出手,其实是帮助巧儿解脱了。
田宁左边拉着踏赞的手,右边拉着霓罗的手,看了看两个人,大家相视一笑。
这是三个人第一次一起解决的一个挑战,三个人的心,更紧紧地贴在一起。
是啊,不仅是以后再不用担心巧儿对霓罗的危险,而且也帮助巧儿得到了解脱。
田宁慢慢感到霓罗的手又甩了起来,那是她心情又开朗了起来。
一路大家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洗漱完毕,各自睡下。
连霓罗也回到自己西屋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霓罗提出来想去看望一下巧儿的父母。
踏赞也去私塾上学,正好一路,早饭后大家一起出了门。
走在小河边,霓罗采了一把野花儿,有黄的,有白的,当然也有红的。
再配了几棵绿色的茎叶,用细藤扎成一束。
来到客栈,和巧儿的父母问候相见,两个老人依然是悲伤不已。
霓罗还是想再看一眼巧儿。
巧儿的父母陪着来到内屋。
田宁再看巧儿,她的那双眼睛平和地闭上了。
脸上的惊惧也不见了。
再看衣袖下的那只紧抓的手,好像也是放松下来了。
田宁呼了口气,是霓罗的心软,让巧儿真的平静地走了。
霓罗把那束花儿放在了巧儿的旁边,又安慰了巧儿的父母一番,这才退了出来。
踏赞去了私塾,回来的路上,霓罗的心情彻底放下了。
迎着早晨的阳光,手拉着手,谁也不需要说什么,霓罗和田宁闲散地在小河边走着。
田宁看着路边那花儿,想到如花一样年纪的巧儿,慢慢地唱了一首歌儿。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Long time passing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Long time ago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Girls have picked them every one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Long time passing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Long time ago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
歌声中无奈的伤感,又带着一些豁然。霓罗拉着田宁的手握的更紧了。
“无尽繁花何处去?
逝者如斯怅不已。
无尽繁花何处去?
恰似昨日犹可忆。
无尽繁花何处去?
烂漫萝莉娇笑里,
谁人晓,无人知,
飘然东风了无迹。
烂漫萝莉何处去?
逝者如斯怅不已。
烂漫萝莉何处去?
恰似昨日犹可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