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条件,我有个兄弟,十岁,我必须把他也带来上课,他跟着其它学生一起就可以,但你也不能收费。”
“十岁?亦无需多虑也。”这里的孩子很多十多岁才开始上学呢。
“第三个条件,我们在外人面前的时候有师生之名,我承认你是我的先生;但私下里我们无师生之实,你我是……”
“你我是朋友!至交!知音儿….”东郭先生迫不及待地说。
“……嗯,好吧,就是至交。“
“来,田宁,我们,干上一杯!“东郭先生一阵狂喜,“捡到宝了!”
田宁看着东郭先生近乎手舞足蹈的激动,轻轻地翻了一下眼球,“Whatever……”
此时,酒至微酣,东郭先生更是对田宁的问题有问必答。
“先生,那超凡者又是怎么回事呢?”
“超凡者啊,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田宁终于明白了。
在这个位面,一些人们的身体里有一种异能,能够通过魔石测出来。
每三年,上面都会来村里给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们测试异能。这次的测试再有一段时间就开始了。
具有异能的人有三种,可以修炼为不同领域的大师。
一是武功大师,他们的异能之气为红色。有这样异能的人身体强健,通过后天的修炼,可以成为武林高手,掌推江河倒流,脚踏山崩地裂。超凡者里面,大多数人的异能是武功领域的。
二是药毒大师,这些人的异能之气为绿色。他们在味觉、嗅觉、触觉和听觉方面,天生有异于常人的敏锐,通过学习和修炼,可以成为药毒大师,炼药救人,制毒杀敌。具备这样异能的超凡者比武功方面的就少了很多。
三是魔法大师,是拥有魔法天赋的人,他们的异能之气是蓝色,能够与自然万物互相感应,修炼后,可以呼风唤雨,御雷驱火,威能煞是惊人。能有这样异能的超凡者,少之又少。
“原来是这样……东郭先生,那你自己是超凡者吗?“
“我?惭愧啊……,不是为我自己惭愧,是为我那父母惭愧!他们把我生成一堆废料,哪里有什么异能,也就是鄙人自己后天读书用功,捡得这么一个私塾先生的营生,唉。”
“我听大春叔说,村里请来的教孩子修炼的师傅是开悟境的乙级高手,那这些超凡者大师又是怎么分级的呢?”
“哦…..你等等。”
东郭先生转头把一本翻得很破旧的书搬了出来,看来是他的百科全书吧。
“你看,超凡者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原来超凡者三个领域的大师,依据能力的强弱,都分为八个境界。
入门境,当然就只是确认有超凡异能,可以修炼的人;不是超凡者,身体没有异能,那么后天修炼也没用,入门境的超凡者的身份象征是树叶。
开悟境,也就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开始明了异能的真谛了,身份象征是树枝。
有成境,已经掌握了异能的本质,把异能的神奇发挥出来了,身份象征是花儿。
再向上的,便是使徒境,身份象征是狼,代表着终于可以为大的势力驱使,为自己建功立业了。
再向上,便是卫士境,身份象征是金钱豹;
宗师境,身份象征是猫头鹰。
化虚境,身份象征是鹤。
最终极的便是成仙境,身份象征是螺旋。
而每一个境界,又都分为四级,分别是丁级,丙级,乙级和甲级。
譬如村里请来的那个师傅,其实是个武功大师,水平是开悟境的乙级,因为东郭先生看到过那位师傅的衣领上绣着三根红色的树枝。
村里曼庄主的护院里面,最高水平的是一位武功大师,水平是丁级的开悟境,领口绣着一片红色的叶子。
在东郭先生的学生里,有四五个丁级入门境的孩子,个个都被父母引以为豪,个个也都是村里的宝贝疙瘩。
东郭先生见过的更高境界的人,就是每年来村里给孩子们测试异能的大师们。
他们都是从昆嵛郡,或者齐鲁省上来的,最高级别的一个高手是领口绣着两朵红花的丙级有成境!
据说,当今华夏大帝赵政,应该是宗师级了……
田宁终于对超凡者有了个全面的了解。
自己的两坛酒和烧鸡真没有白买啊!
这东郭先生责骂学生的水平高超,他对历史、地理、社会等方面的知识也真不是盖的。
田宁暗自庆幸自己来私塾认识了东郭先生,不仅把大部分问题了解清楚了,更欣慰的是,给自己特别是踏赞找到了一个便宜先生。
东郭先生收了一个好学生,田宁得到了问题的答案,两个人心情颇佳,继续小口溜着,慢慢聊着……
原来,这东郭先生虽然责骂学生用词恶毒,可是三观还是颇正的。
他天生聪颖,但体无异能,只能发奋学习,虽然没能求取个什么功名,但十九岁就谋得了一个私塾先生的营生。
学生里面很多家庭生活很是艰苦,有的父母进山采药遇险丧命的,有的父母出海打鱼身葬鱼腹的……这些孩子每天吃饭都是问题,根本没有晶石付学费进私塾学习。
东郭先生来了村里之后,一个一个地去把这些孩子找来,免了他们的学费,让他们跟着自己学习,有的孩子哪天饿了肚子,东郭先生也都把自己的吃的给他们一些。
所以东郭先生日子过的也甚是紧巴,虽然喜好一口海威镇的高粱红,却是很少有闲晶石去给自己买一坛。
今天挨骂的那个曼新山,就是他的一个免费学生。
这十多年来,东郭先生慈心毒舌地,让学生们又敬又怕,倒是让村里所有的父母都全力拥戴,毕竟他们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才子。
田宁不禁更高看了东郭先生几眼。
不知不觉,东郭先生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田宁看看外面太阳已经挂在了院西的树梢上了。
把东郭先生扶到里屋躺下,给他拉上薄被盖上。
自己回到了客栈,重新洗漱了一番,乘着一点微醺,也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