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眼看着离下午的课还有段时间,乐乐就有些犯困,平常在家的时候,这个时候他都会和两个弟弟一起睡个午觉,可书院里可没有供他睡觉的地方,可是真困啊!
乐乐就无聊地到处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书院后面的客舍,见到一排整整齐齐的房子,陈夫子推开其中一间进去,不多时又出来,却换了一身衣服,乐乐就知道那间是陈夫子歇息换衣服的地方。
见陈夫子出门时也没锁门,乐乐走过去轻轻推开门,果然看到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几架书,虽然布置的很简单,却处处透着‘舒服’二字。
乐乐困的厉害,便到床边脱了鞋子跳上床,不多时就呼呼大睡了。
中午吃饭歇息是多半个时辰,夏天时下午是一个半时辰的课,冬天则是一个时辰的课,半个时辰一节,课与课中间歇息一刻钟。
第一节就是陈夫子教的学生来上弓马课,昨日见识到了乐乐的‘凶残’,教弓马课的夫子还心里没底,结果听人说乐乐被陈夫子扔给了刘四喜,松口气的同时又替教刘四喜班的夫子捏了把汗,不过人家能教大些的学生,功夫也比他好。
而此时,刘四喜带了两本书打算讲今天下午的课,结果进到课室中,一眼就看到乐乐那桌是空的,刘四喜就皱眉,这孩子是因为赌气不来上课吗?回头可不能惯着,要好好教训教训才行。
但他知道乐乐身边有影卫跟着,孩子不可能出事儿,也就专心地给学生上课。
下了课,刘四喜满书院地找乐乐,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见到陈夫子正带着他们班的学生回课室,便上前打听:“陈夫子,你可看到刘明泽了?”
陈夫子虽然不喜乐乐,可知道刘四喜是王妃的亲弟弟,就算心里再怎么想的,只要不是真无法忍受,对刘四喜还是客客气气的。
陈夫子道:“虽说有教无类,那小子一看就是顽不可教也,我劝刘夫子还是把他先送回去,待再过两年大一些再说吧,毕竟我们书院教书育人,不是看小孩子。”
刘四喜乐呵呵地点头,转头就在心里骂陈夫子不给面子,不管怎样这些话他也不用当着那些学生的面前说吧,再说乐乐多可爱一孩子,没准就是让他给伤了自尊才会不来上课,没准就是跑回王府了。
又在书院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王府问问乐乐回来没有,就听客舍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听着像是陈夫子,刘四喜下意识就认为和乐乐有关,撒腿就往回跑。
到了客舍,就看到陈夫子的门外围了不少人,都是书院里的学生,陈夫子正拎着乐乐的衣领教训着,把那些学生乐的前仰后合。
刘四喜赶忙扒拉开人群挤到里面,把乐乐从陈夫子的手里解救出来,“陈夫子,你为何生如此大的气?”
陈夫子气的脸通红,“刘明泽他不讲自入,竟睡到我的床上。”
“那怎么了?”刘四喜觉得这也不叫多大的事儿,至于动那么大的气吗?又不是把他的床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