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知道他不会被陈奇瑞宠爱,捂着脸走了。
陈夫人不肯见好就收,对着师爷的背影哈哈大笑,陈奇瑞道:“差不多行了,他也跟着我好些年了,总得留着面子。”
陈夫人道:“我又没当着别人面前,这里只有你我夫妻,难为难为他怎么了?再说当初他怂恿你打我礼儿时可没想过给我礼儿留面子。”
“这事说起来还是该谢他,若是没他时时提醒,我又对礼儿疏于管教,礼儿真要被你宠坏了。”
陈夫人理直气壮地道:“是啊,所以我难为他时没当着别人,给他留了面子。”
陈奇瑞知道说不过不讲理的陈夫人,转移话题道:“今日的案子都与赫连老头有关,你怎么看?”
陈夫人道:“第一件案子赫连家被抢,赫连老头是受害者,但为何那些人要抢他家?还不是他作了损,那些人也不是坏人,东西能弄回来的就弄回来,打几板子也就算了。”
陈奇瑞点头,“我听他们招供,他们之前因赫连老头造的谣误会摄政王,摄政王伤了心要回北地,他们一时气愤才去找赫连老头算账,不想他逃了,这才一时怒了才抢了他家。”
“这就难怪了,不过听你一说这些人也没什么值得同情,骂我们王爷时可没一个客气的,这种人就得给他们教训了,也别打几板子就放了,先打几板子再关几个月再说。”
陈奇瑞忍俊不禁,“你这案子断的真随性。”
“本夫人就是如此随性之人!”说完陈夫人又接着道:“还有那个李俊祺的案子,人明显已经死了几天,若是赫连老头杀的他今儿从自家逃出去就不会去李俊祺家,想来这件案子他不心虚。要查的就是他最后与何人接触过,又与何人有仇,再就是有没有债务纠纷和有没有与什么女人牵扯不清,毕竟他恩师在那种地方把人掐死了,人本来就是物以类聚,他的小气随了赫连老头,谁知还有哪里也随了他。”
陈奇瑞道:“如此你是认定梦娇是赫连老头掐死的了?”
陈夫人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之前仵作也说了梦娇死之前刚刚沐浴过,又是被凌辱而死,那梦娇不是来者不拒,又不在乎钱的?谁能为了白睡她把她掐死?”
陈奇瑞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事实如何还得等抓到赫连老头审清楚了再说。”
“唉,好想回北地啊!”
陈奇瑞道:“宣儿和见成跟着王爷回北地,礼儿如今在朝为官我们回去了,他独自在京也没个帮衬之人我不放心。”
陈夫人睨了陈奇瑞一眼,“这时候不说我慈母多败儿了?你就想那些没用的,我们跟着王爷走,礼儿自然跟着我们走。”
陈奇瑞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我们都会北地了,樊城有个风吹草动王爷如何能快速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