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愤然起身,“用得着时我怎么都是对的,用不着了就让我讲讲道理?我带人千辛万苦把康王抓了,谋逆大罪你却一句话就给放了,那时你怎么不说也讲讲道理?”
杜乐生道:“康王在皇室中辈分极高,此事康王世子已一力担下,那个佟大福也认定与他接触之人就是杜海,康王与此事没有半点关系,又有朝臣为他保本,我又能把他怎样?”
云珞‘呵呵’两声:“也是,皇上顺利再次入主朝堂,康王世子伏法,康王一把年纪被罚在王府闭门思过,也没什么可蹦哒的了,往后皇上就是一马平川,再也用不上我们这些老臣,自然我们说的话都不入耳了,我们死的人也都白死了。”
杜乐生望着面前的‘老臣’甚是无语,沉默片刻,“我已下旨将杜海充军发配到你的地盘,还遇赦不赦,你还不知该怎么做?而康王一把年纪还要忍着父子分离,也算是对康王府的惩罚了。”
云珞又‘呵呵’两声,“这也算惩罚?谁不知你们皇室中人亲情最淡薄,不过是舍个儿子,那老东西又不只一个儿子,回头再立个人还能做世子,往后再继续祸害朝堂,祸害天下。没准什么时候还能东山再起呢。就你这身子骨,还真未必熬得过那老东西。”
杜乐生不乐意了,“你这话就过了,我怎么就熬不过那老东西?”
云珞挑眉,“都说人老心软,你这心可比康王软多了,我还能怎么说?倒是可怜了把你当圣主明君的弟兄们,死了也是白死,连个心疼的人都没有。”
眼看云珞越说越来劲,最后更是捂着脸假哭,一副无颜见泉下兄弟的模样,杜乐生头上青筋跳了几跳,觉得云珞这是在逼他,他也很为难好不好?都把杜海送到云珞的手里了,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只要做的秘密,死了也没人追究,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至于那个康王,被禁足在王府里,待风头一过,怎么死不行?
杜乐生最后道:“此事你也别逼我,不过是换个方式而已,那些为我而死的弟兄,我又岂能忘了他们,明日就下旨为他们修建战神碑。”
“人都死了,要那些俗物有何用?”云珞哼了声就起身走人,
杜乐生气得把桌上摆着的一本奏折照着云珞扔去,“差不多行了,你也别欺人太甚。”
云珞伸手接住,头也不回地给杜乐生扔了回去,杜乐生接在手里,气得瞪着云珞一直出了御书房才翻了个白眼,往椅子里一靠,不由得摇着头笑了。
云珞出了皇宫,景礼在宫外等候,见到云珞,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与杜乐生谈的不愉快,“我就说你不必去,不都说皇上是金口玉言,他如今从先皇又变成皇上,说的话就不能不算。”
云珞却若有所思,最后也没理景礼,而是一招手,影一‘嗖’的一声就出现在云珞身边,云珞对他耳语几句,影一连连点头,待云珞吩咐完了,影一又‘嗖’的一声又消失了。
景礼看了几回也没弄明白这几个影卫是怎么消失的,轮功夫就是两个影一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一手说走就走的本事却不能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