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喜道:“落下也没什么,到时让来樊城的人再捎回去就是,不过太妃也别急着收拾那么多,我们明儿离开樊城,也不是就要回华阳。”
章太妃道:“我知道,只是想着以后都不来樊城了,就不想落下什么值得惦记的。去年咱们封地上隔几日就送来一批货,今年却什么都没送过来,我就知道王爷这是不打算再做樊城的生意了,等咱们回封地后,樊城再有啥事儿都与我们无关,能断的联系就彻底断了吧,都是群小人,惦记着他们我心里堵的慌。”
刘双喜道:“那就都收拾了,咱们一并都带上,等往后那些人后悔错怪了咱们王爷时,连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章太妃用力点头,“对对,就不给他们赎罪的机会,哪有他们怎么痛快嘴就怎么说,知道错了,随便赔个罪就算了的?”
婆媳俩说到这里相视而笑,章太妃觉得刘双喜越来越贴心,刘双喜觉得章太妃不胡搅蛮缠时也像个做娘的人。
婆媳俩正说着话,丫鬟从外面跑进来,“太妃,王妃,大事不好了,那位在府里借宿的素素表小姐跳了湖。”
“人救上来没有?”刘双喜一惊,这大冷天的跳湖,真是往死里作啊。
章太妃却问:“湖都结了冰,怎么跳得下去?”
丫鬟回道:“原本湖是结了冰的,但今早夏芝说素素表小姐好些日子没正经吃上一顿饭,想吃鱼了,就拿了钓竿把湖面砸了个窟窿,钓了两条鱼给素素表小姐熬了鱼汤,湖面还没冻上,素素表小姐才跳了下去。人救上来了,初将军也派人去请了大夫,但据说那位表小姐身子骨一向就弱,这么一冻,还不知怎样呢。”
刘双喜和章太妃都觉得这鱼钓得还真是时候,好像专为素素表小姐准备的似的。
刘双喜问章太妃:“去看看吗?”
章太妃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们把她逼着跳湖的,看了不显得心虚?谁爱看谁看去,派两个丫鬟去瞧瞧,再给送些滋补的就不错了。”
刘双喜也觉得章太妃说得有理,本来他们与景素素就没什么关系,若要强说有关系,就是他们王府倒霉,被这么个女人赖上了。
而看样子她能跳湖,想必是得知她的身世,或是被景礼给拒绝了,至于初夏或许会说些难听的话,可她的性子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理亏,景素素不做过分的事儿,她理都懒得理她,那么景素素跳湖就不能怪别人了。
再者,夏芝去钓鱼的时机还真是巧,上午刚给湖面凿个洞,下午她护着的表小姐就跳湖了,这巧的让刘双喜不想乱猜也不能不乱猜。
刘双喜听了章太妃的话,没去看景素素,而是派了唤琴时刻注意那边的动静,一旦有人要利用此事再败坏摄政王府的名声,也不必与人争论,回来说一声就成,也好让他们夫妻俩走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刘双喜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等樊城的百姓知道城外有着几万叛军虎视眈眈时,不知还能不能像如今这样大张旗鼓地针对摄政王府了。
可等他们那时再想到摄政王时,摄政王一家早就人去府空,樊城的事儿谁爱管谁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