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无奈,进去找彩月,不多时彩月擦着手就出来了,刘双喜道:“你怎么不把手擦干了再出来,别冻皴了。”
彩月就笑,“哪有那么娇贵?我打小就吃过多少苦,这算啥?回头擦点润手油就好了。大嫂,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刘双喜道:“明儿我同你大哥和太妃就要走了,来同你告个别。”
彩月闻言愣住了,“不是说年前不能走了吗?怎么说走又要走了?”
刘双喜抿着嘴不说话,彩月就知道这又是临时决定的,迫不得已,彩月心情低落,垂了垂眼眸,“那要走的话,今晚我做些好吃的,大家喝几杯吧。”
刘双喜点头,“成,我这就去初夏那儿说一声,晚上咱们几个女人吃,不带男人。”
彩月笑得有些勉强,刘双喜知道她这是舍不得,虽然她一心想回华阳城,可真想到要彩月一个人留在樊城这个是非之地,她也不放心,杜乐生说他能保护彩月,可他有时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吧?
真遇到要以他的命换彩月的命的紧要时候,他会如何选择刘双喜也不知道。只愿杜乐生能不负彩月对他的一片情意才好。
又说了几句,杜乐生从屋子里走出来,刘双喜看了他一眼,又同彩月说了几句,在他走过来之前同彩月告辞,杜乐生在身后对彩月说了句:“弟妹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彩月看了杜乐生一眼,转身进屋,杜乐生无奈地笑了笑,他也想大家都好,可很多时候事与愿违,刚被云珞骂了一顿,又被刘双喜给了个冷眼,彩月又不理他了,合着就他里外都不是人。
可这件事也确实是他没处理好,让云珞受了委屈,被骂一顿,甩几个冷眼,他已经知足了,换了他从前身子骨硬朗时,一顿打是逃不掉的。
刘双喜到初夏的院子时,听景礼和初夏正在院子里说话,也真是身体好,这腊根底下多冷啊,竟然就站在院子里说话,也不怕冻坏了。
唉,她在这边为有人诋毁摄政王府犯愁,初夏这里又为个女人犯愁,总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过日子就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
初夏道:“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待见她那个人,你若是想和我接着过日子,就赶紧把她嫁了。”
景礼连连称是,初夏又道:“你说你那叔叔也真是的,明明做了对不住你婶子的事儿,还要装着多深情似的,你婶子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是他的骨肉他就认下呗,何苦着还要编那些瞎话,弄得人家姑娘把你当成良人,弄得我们夫妻不合。”
景礼道:“可不就是这么说的,他说是怕说出来素素会认为她的身世不光彩,那性子再闹出什么事儿。”
初夏冷笑,“我看他是看出景素素对你有那心思,怕说出来那丫头要死要活地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