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妃原本还有些欢喜,闻言就囧了,虽说她喜欢这套首饰,可王妃这话说的怎么就听着不顺耳呢?什么叫添头?她喜欢的都是添头吗?
可章太妃一向知道刘双喜嘴直不过脑,还真没觉得刘双喜是故意说来气她。
不管怎么说,这套首饰是她喜欢的,待会儿就戴着出去给许陈氏瞧瞧,让她看看自家的儿媳还是很孝顺的。
至于刘双喜每月就给她一百两银子,开始时嫌少,但久了也就习惯了,她吃用都由刘双喜张罗,喜欢什么说一句刘双喜就给买,她又不喜和樊城那些夫人们来往,只和许陈氏在一处喝茶听曲再找找乐子,一百两一个月能剩下一大半儿。
刘双喜见章太妃没因添头生气,还有点小失望,她就是想气气章太妃,让她知道有话就说,别和她耍心眼,可章太妃见了喜欢的首饰,完全就没在乎她话里的意思。
吃过早饭,章太妃打扮了一下,把那套祖母绿的首饰戴上,头上的簪子,脖子上的项链,手指上的戒指,手腕上的镯子,对着黄铜镜一照,真是贵气逼人,奢华内敛,章太妃满意了,带着丫鬟就上街了。
刘双喜赶忙让几个侍卫跟上,那一身打扮万一被抢了呢?东西抢就抢了,再伤了章太妃。
云珞上午没回来,刘双喜派人进宫去打听,结果听说是北陵那边出了事儿,因之前二皇子出使东楚,却没能拿到别国使节都带回去的白糖,北陵的皇帝便发怒了,发国书质疑东楚厚彼薄此,态度虽不算强硬,可也算不上委婉。
有人就想将责任推到云珞身上,怪他放不下对北陵的仇恨,如今两国都和解了,就不应该再把北陵当成敌人,要与别国一视同仁。
这个脏水云珞自然不肯接,他是对北陵有怨气,但北陵国来使也没死在东楚,证明王爷已经很大肚了,凭什么北陵想买糖他就得卖?糖就那么多,爱卖谁就卖谁,自然要挑着顺眼的卖了?
而且,最后决定不和他买糖的可是北陵的二皇子,白糖的份额还没分完,他就带着人回国了,据说是和神秘的什么人那里买了糖,价还比他这里买的低。
不说他对北陵的仇怨,人家爱买便宜货,他还能拦着不成?所以,北陵二皇子没能买到想要的糖,只能怪他自己贪小便宜,这个锅摄政王是不背的。
云珞与那些想将造成两国不友好关系的错推到他身上的人唇枪舌剑,一时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着争着火就烧到洪太师身上,有人埋怨他办事不利,被别人拿到制糖工坊的技术,造成如今的局面,虽说对方只得了皮毛,并没学会怎么制糖,可若不是他监管不利,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洪太师见识了摄政王的态度,自然是站摄政王一边,还要替摄政王劳心劳力。
洪太师也是进士出身,本身才学不差,早些年在朝堂上也很有建树,只是后来老皇帝昏庸,有才之士得不到重用,洪太师心灰意冷之下才选择走一条拍马屁之路。
可马屁是那么好拍的吗?首先脑子要够用?不然那么多想走此路之人,为何就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