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时,刘双喜让人来喊王爷吃饭,丫鬟一进门就道:“王爷,王妃问客人何时走,王妃好准备开饭了。”
云珞愣了下,又看了看严乐逸,见严乐逸也一脸懵窘,起身出了书房,到了外面问丫鬟:“没和王妃说清楚?”
丫鬟假装听不懂,“王爷让奴婢去问王妃中午吃什么,王妃已然做了王爷爱吃的饭菜。”
云珞看出丫鬟是在装糊涂,知道定是王妃给她这样的勇气,估摸着是严冬儿哪句话得罪了王妃,刘双喜正在气头上,不想留严家兄妹在府里用饭,这时候他当然不会拆刘双喜的台。
进到书房对严乐逸道:“想必贤弟还在公事要忙,本王就不多留了,之前说好的清河县县令,先委屈贤弟些时日,待做出政绩,愚兄定会将你再调回樊城。”
严乐逸也不是不识实务之人,闻言先道了谢,便起身告辞。
云珞来到后院,刘双喜已经将饭菜都摆好了,见他进门将头扭向一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云珞就知道刘双喜这是在气头上,而让她生气之人,想必就是那个她陪着说话的严冬儿了。
刘双喜以为云珞一来就得和她说不要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却不想王爷开口就道:“不喜欢往后就不让她再登门,别气坏了自己。”
刘双喜歪着头看云珞,“严乐逸这人怎样?”
云珞道:“有些才学,却非大才,看似聪明,却有些小家子气,暂时看着做个县令也还成,往后还得看他历练的如何。”
刘双喜叹道:“真难想像他这些年都忙什么了,好好的妹妹都不知道教教。”
云珞问:“她怎么得罪你了?”
刘双喜翻了个白眼,“也没怎么着,就是嘴欠,讨人厌。”
云珞就知道刘双喜是真烦了严冬儿,虽说有时候刘双喜也不是多么讲理的人,可也不会那么失礼,想必严冬儿确实挺让人烦的。
正想着要不要派几个人去教教严冬儿规矩,丫鬟在外面喊:“太妃到!”
云珞和刘双喜起身,带着三个孩子出来接章太妃。章太妃一进门就老大不客气地对云珞道:“今儿来府里那个严冬儿是谁请来的?虽说她爹曾经救过老王爷,可前些年王府对他们也不薄,这总拿着婚约说事是怎么回事儿?我可是记着,当初珞儿的婚约是在十八年前定的,怎么他们老严家没生出女儿,还带把婚约往下传的?”
刘双喜听着暗笑,她早就听丫鬟说了章太妃和严冬儿巧遇这回事儿,可见章太妃对严冬儿很是不满。
事关自己,云珞多少有些尴尬,“娘,您先别急,这件事我已与严家说清楚了,不会再有人拿婚约说事儿。”
章太妃却不信,“真说清楚了?可我瞧那严冬儿却不像清楚的模样,还说要到本太妃身边侍候,本太妃像缺丫鬟的人?就是缺也不能用她那么蠢笨的。”
刘双喜笑得险些岔过气去,人家那是要给章太妃当丫鬟吗?人家是奔着做妾去的,甚至说是奔着把她挤走做王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