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喜指着那边问云珞,“相公,那人是不是竹楼的主人?”
云珞凝眸眺望,“离着远看不到脸,大概是吧?”
刘双喜喜道:“那我们去把他钓的鱼买下来吧?回去给你做红烧鱼,我亲手给你做。”
一提刘双喜做的鱼,云珞吸了吸口水,“行,你等着,我过去问问。”
刘双喜乖巧地点头,云珞便朝着垂钓之人走去,到了近前云珞微弯着身子不知说了什么,垂钓之人便斜仰着头看了云珞一眼,可被箬笠挡着,刘双喜还是没看清那人的脸,但很快云珞便提着他的那篓鱼回来了,连着鱼篓一同拿了回来,也没见着云珞给钱。
到了近前,刘双喜问:“你认得他?”
云珞点头,“嗯,以前一同在先生那里读过几天书。”
刘双喜讶异道:“他不是个老汉?”
云珞哭笑不得,“谁告诉你他是个老汉?算起来,他比我还要小上两岁。”
刘双喜觉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竟有独钓寒江雪一般的喜好,住着夜睡听风雨的小楼,真不知道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不免就多看了两眼,被云珞见了一把捂住了眼,“你男人在这儿了,你看别人就不怕我吃醋?”
刘双喜将他的手从眼睛上拿开,“好歹也是你同窗,就不担心担心吗?”
云珞讶异道:“好好的我担心他做甚?”
刘双喜压低声音,贴近云珞的耳边,“你看啊,好好的一大好青年,不想着建功立业,却整日在湖边钓鱼,你不觉着他是经历过什么不幸吗?”
云珞嘴角抖了抖,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觉得他是郁郁不得志,才不得不终日与山水为伴?”
刘双喜想了想点头,她大概是这个意思,但实在是文学素养不行,说不出王爷那么文绉绉的话,但总体意思是差不多,就冲王爷能说出山水为伴这么有意境的话来,刘双喜决定了,往后谁跟她说王爷文才不行她就跟谁急。
见云珞更是乐不可支,刘双喜茫然道:“难道不是吗?”
云珞道:“先不管是不是了,我答应他晚上来府里吃红烧鱼,回头你见着他了亲自问他好了。”
“啥?你请客人来家里吃饭咋不和我说一声?”从前就是招待杜乐生都没紧张过的刘双喜突然就紧张了,与地位年龄无关,完全是觉得那样与世无争,热爱山水的一个人,大概是位隐世高人吧,若是做的菜太俗,都恐是亵渎了。
云珞却不在意地道:“你不必紧张,平常我与他也常常在一处喝酒,就随便弄几个菜就好。他最爱吃鱼,对吃鱼讲究一些,你把鱼做好了就成。也不必太为难,以你的厨艺,随便做做都能把他吃飞起来。”
听了云珞的形容,刘双喜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吃个鱼都能把人吃飞起来?她做的又不是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