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慕他才名才聚拢的那些考生不同,这些人更多地是想要在他面前混个脸熟,目的不言而喻,尤其是说出的话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谄媚的让白文林烦不胜烦。早知是这番场面,他真不愿来了。
如今陈礼走了,刘四喜显然也不太热衷于这样的场面,白文林就问刘四喜,“四喜,你玩儿好没?咱们回吧!”
刘四喜点了点头,让赶着马车来的下人到亭子里收拾一下,将东西都放到车上。
还有人不死心地往前凑,刘四喜却已经上马欲行了。白文林来时是坐了别人的马车,此时干脆就上了的那辆马车上等着,待东西都收好了,赶车的下人挥舞着马鞭催马离开。
刚要与刘四喜攀交情的一个白衣书生便不满道:“不就是一时运气考得好了,竟如此狂傲。”
旁边的一名蓝衣书生接道:“是一时运气好吗?人家一个是摄政王的小舅子,一个是沈家的外孙,更是攀上了摄政王府,狂傲些怎么了?人家有狂傲的本事,像咱们这样的升斗小民还是乖乖地夹着尾巴做人吧。”
旁边有人终是听不下去了,出言嘲讽道:“在这里说酸话有用吗?有本事你们也去考个进士,到时你们也狂傲啊。”
蓝衣书生冷笑:“呵呵,你们真当他们是考上的?那白文林倒是有些才气,可十二岁的孩子真能考中?至于说这位舅老爷?如今整个东楚都在摄政王的手里,不过一个进士的名额,还不是想给谁就给谁了?”
“你是说舅老爷和白少爷的功名不是考上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们再胡言乱语一个试试!”几个青山学堂的书生听不下去了,他们原本就与刘四喜和白文林关系不错,他们有多大本事这些人自然是知道的,此时听有人诋毁他们,便怒目而视。
蓝衣书生道:“这是要打抱不平了?可惜舅老爷和白少爷都不在,你说这话给谁听?没人领你的好意。要讨好舅老爷就往跟前凑,你在这儿再怎么维护,人家舅老爷也不知道,岂不枉做了小人?”
“笑人无、妒人有,你这才真真是小人行径。懒得与你这等人为伍,我们走!”
“呵呵,你不愿与我这等人为伍,我还不屑与你们这种善于拍马屁之人为伍。往后想拍马屁要记着看看被拍的人在不在,若是当着摄政王或王妃的面前你说这话,或许人家还觉得你是条忠心的狗,你在这儿说了,还指望别人替你传到摄政王的耳中不成?”
“我们青山学堂的学生从不屑于溜须拍马,不过是说实话罢了,警告你,往后这话可别在北地上说,被揍了白揍。”
一甩袖子几个青山学堂的书生扬长而去,并有几个是从华阳城来的书生也一脸气愤,指着蓝衣书生和他旁边站着的白衣书生道:“往后你们别去北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呸!什么东西!”
“若是王爷知道守护的是你等败类,还不知要多寒心!”
“自己考不上就当别人的功名来路不正,这心得多不正才能造这样的谣?”
等人都走远了,之前说酸话的蓝衣书生才对身后众人道:“看看,看看,这些北方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真当别人不知北地苦寒?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看来此言半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