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喜和白文林坐到桌边了还在奇怪,尤其是看洪太师瞧着刘四喜的目光别提多慈祥了,白文林贴着刘四喜的耳朵道:“四喜,我怎么觉着他像在相看女婿呢?”
刘四喜道:“你要想他或许是礼贤下士,乐于提拔后生。”
刘四喜也看向洪太师,白文林没说他还没注意,这一看还真像。不过,不是都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吗?洪太师看他怎么如此的慈眉善目?
可想到刘双喜说的那位洪小姐,刘四喜并不觉得乐观,不过他看不上那位洪小姐,洪太师总不能强按头让人娶他女儿吧?
白文林撇了撇嘴,刚好洪太师端起装酒的碗对刘四喜和白文林举了举,“来,今日二位贤侄既然能来府上看望小儿,便是洪府的客人,往后无事时也要常来常往,洪某虽不才,在朝中还有些人脉,只要能帮的定会极尽所能相帮。来来,把这杯酒干了。”
说着,洪太师一饮而尽,刘四喜和白文林看了眼比平常酒杯都大了几倍的酒碗,也不好不喝,也将酒喝下。
洪太师连端三次酒碗,刘四喜和白文林就连干了三碗,虽说这酒还算清淡,但白文林年纪小,平日也不常喝酒,就是前段时间到酒楼里也多是以茶代酒,三碗下肚脸蛋就泛起了红,说话舌头都大了。
刘四喜能好一些,可平日在家时刘双喜管的严,在博济阁里也不许学生饮酒,他的酒量也就比白文林好上一点,又喝了两碗后,人也跟着迷糊起来。
洪太师笑容和蔼,看二人酒有些上头后,便劝着二人吃菜,边吃还给二人讲解每道菜菜名,又如何如何珍贵,介绍完道:“刘贤侄,白贤侄,不知这几道菜可合二位贤侄的口味?”
刘四喜还能清醒一些,虽然觉得菜很一般,刘双喜身边那两个厨娘就是做个青菜豆腐都比这好吃,但出于礼貌,还是赞扬了几句,白文林却喝得晕乎乎的,闻言颇有些不以为然,“马马虎虎吧,比我岳母做的差远了。”
“岳母?”洪太师拿在手里的酒碗慢慢放下,对白文林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不出白贤侄年纪不大,竟已定了亲?”
不知是想到什么好事儿,白文林呵呵地醉笑起来,洪太师对他也就没了什么想法,目光转向刘四喜,“白贤侄如此年幼已定了亲,不知刘贤侄是否也定了亲?或是已然婚配了?”
“这倒不曾,学生这些年一心读书,无心他顾,倒是把婚事给耽搁了。”刘四喜说得义正辞严,好像那个盼媳妇的人不是他一样。
洪太师听后却哈哈大笑,虽然白文林年纪小、文才好,将来没准前程更远大,但相比之下,洪太师更看中面相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刘四喜。毕竟自家女儿那脾气,真嫁个不能容忍她的,日子也未必过得好。
在洪太师看来,刘四喜显然比白文林更听话、更好拿捏。洪家虽今非昔比,但保女儿一世安康还是可以。
洪太师便放着显然醉了的白文林不再理,只问刘四喜,从家乡在何处一直问到家中还有什么人,知道他父母双亡,亲人只有一个出嫁了的姐姐后,就更加满意了,没有公婆要侍候,女儿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这样的人家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而且家中也小有薄产,虽不能与太师府相比,也不用怕被人说嫁个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