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甘心章念真身为太后还要处处受制于人,就像刚刚刘双喜的态度,她可没看出半分敬意,倒是章念真处处伏低做小,“真儿,你也别嫌娘唠叨,如今你都是太后了,皇上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又何必让摄政王处处压你一头?要我说,你就该学前朝的那位刘太后垂帘听政,大权独揽。”
章念真面露怒容,“母亲,这么久了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这些话也敢随便说出口?”
章夫人被章念真训得脸上挂不住,虽然知道自己说这些不合时宜,却不甘心地道:“若非他是你的表兄,这摄政王的位置能轮得到他做?”
章念真却冷笑:“若非他是我表兄,这个太后又岂能轮得到我?先皇最信任的人从来就只有珞表兄一人。”
章夫人从没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听章念真说完,章夫人有些傻眼,许久才喃喃道:“可皇上是你生的,他还能自个做了皇上不成?”
章念真很是心累,半晌道:“母亲,我劝你往后这些话都不要再说了,据我所知先皇临去时给珞表兄留了一道遗诏,而我在宫中毕竟时日短,心腹也没几个,若非珞表兄处处帮衬,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章夫人被章念真的话吓到了,“你说先皇留了遗诏?可是针对你的?”
章念真点头,“虽然我没见着那道遗诏,但显然先皇是替珞表兄把一切都想到了,所以,母亲,往后那些话万不能再说,在这宫中,我能依靠的就只有珞表兄,而珞表兄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也并非因为我姓章,而是先皇之托。”
章夫人心里不是滋味,觉得女儿都做了太后还要受制于人,都是因为娘家无能,这辈子钱倒是赚了不少,可在权势上有什么用吗?只一个先皇遗诏就能让女儿处处被动。
而刘双喜离开章念真的宫殿后就让人抬着轿子去御书房,和云珞说一声她就要出宫了,她不是宫中的妃嫔,不好在宫中留太久。
回来的路上没带那个在章念真身边却替洪太妃做事的宫女,因为都是云珞派来的人,刘双喜也能放心一些,问了一些宫里的事情,倒是把宫里的形势弄明白了些。
总之章念真虽然贵为太后,却是最没根基的那个,其余太妃也都因出身自命不凡,没把章念真放在眼里,不是各自为政,就是依附着另一位太后,那位看似对权力没什么兴趣的冯太后可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也是,简单的女人能在皇宫里活得好好的吗?刘双喜完全把这些当成戏文来听了,反正她不是她们中的一员,体会不到她们夜夜难眠的苦处,之前或许还会同情她们一些,可知道她们整天围着御书房打转的原因后,再看她们都和看阶级敌人似的了。
刚走到后宫的宫门,再踏出这道门就是前朝,离着御书房也不远,可就这一道门,如今被云珞下令关闭,后宫之人没有手令不得任意外出。
几个太妃就坐在不远处叹气,见着刘双喜的轿子过来便赶了过来,可无奈轿夫的腿脚都快,被刘双喜催着轿子也抬得飞快,太妃们在后面喊:“王妃,王妃请留步。”却又因跑得急了声音喘得厉害,音调并不高,刘双喜干脆就装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