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竹楼,彩月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她也懒得睁了,朝着床的位置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往床上一扑,嘴已经张开,刚准备放声大哭一场,就感觉自己扑到了一个有些软,有些硬,还有些热热乎乎的东西,这东西好像还是活的,被她一扑还发出一声抽气声,显然是个人,还被她砸疼了。
彩月性子慢,这时候也吓到了,努力睁大哭得睁不开的眼睛,就看到一张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脸,大概是想笑,可被砸疼了表情有些痛苦,显得脸色很怪异。
可就是这样一个算不上好看的表情却让彩月‘嗷’的叫了一声,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她哭了那么惨兮兮的,眼睛又肿成这模样,早知道就先擦了吕百草的药膏啊。
吕百草也真是可恶,明明心里得意的要命,却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看她的笑话。
彩月用力挣扎着,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彩月瞬间停下来不敢再乱动,却怎么也不敢抬头与床上的人对视。
直到头顶传来痒意,耳边听到一声叹息,“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没……”彩月摇着头,声音都是哽咽的,却还是不肯抬头,”我这样子太丑了。“
耳边是男人闷笑的声音,虽然虚弱,却真真切切,让彩月想要怀疑自己做梦都不可能,可为何她要哭成这模样?真是丢脸死了。
彩云不放心彩月,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彩月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而彩月正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纤瘦的背被男人揽着,脸却埋在男人的胸前,彩云皱了皱眉,山谷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混进来的,这个男人能安然地进到彩月的房间,还躺在彩月的床上,此时两人又是如此暧昧的相处着,了解彩月至深,彩云相信,若是彩月不愿意,这男人估计是讨不得好。
难道……虽然觉得那个猜测有些荒谬,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彩云不往那边去想。
回头就看到吕百草一脸坏笑地跟在身后,彩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可那个男人真会为了彩月做到这地田地?难道真像别人说的傻人有傻福?
一边替彩月高兴,一边回头狠狠地瞪了吕百草一眼,“吕老,你说今晚你能不能吃到烤全羊?”
吕百草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彩云却笑道:“吕老怎么忘了您可还有个好徒弟,他烤的羊肉虽然没有彩月好,可他的酒楼里可有上好的厨子,想吃烤全羊还不容易吗?”
吕百草的脸上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对啊,我怎么忘了那小混账东西?也不用找厨子来了,就让那小子来给我老人家烤,我老人家也不嫌他烤的火候不好。那个谁……影三是吧?麻烦你再往城里走一遭,告诉我那不肖徒儿,让他亲自过来给我老人家烤只羊来。”
影三和吕百草相处的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性,既然他想吃烤全羊,影三就派人去城里喊百里杨来侍候就是,虽然百里杨忙的恨不得脚打后脑勺,可快一年没见着的师父回来了,他做徒弟的也该来看看。
何况如今城里的事务已经由生完孩子的初夏接手不少,他再忙还能忙得过初夏待产和坐月子时?初夏的办事能力可是一个顶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