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守着这个秘密很辛苦,如今儿子终于报了仇,她不想儿子再走上老定北王的老路,手上有一个能拿捏住新皇的把柄不好吗?
可刘双喜的话却让她冒了一身冷汗,想想若是她有这样一个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她会怎么做?即使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说不定想要怎么把那人弄死吧?这个金镯里面的血书,其实就是一张催命符!
章太妃突然就觉得这只戴了几年的金镯烫手,可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毁了,可放到哪里都觉得不安全啊。
吃过早饭众人就要启程,章太妃脸色苍白地从屋中走出,刘双喜自然知道她为何脸色苍白,却没有提一句话,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自然不会给章太妃把一切都推给她的机会。
却不想章太妃走到自己身边时,突然拉住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笑道:“我看你也不爱戴个首饰啥的,手臂上光秃秃的也不好看,我这只金镯你先戴着吧,回去后我再给你挑几只好看的戴。”
说完,章太妃便上了马车,刘双喜嘴角抽了又抽,心里暗骂章太妃祸水东引,不用问了,这只金镯里面肯定有关于当年的秘密,她嫌烫手了就给自己,然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老狐狸!
可金镯戴上了就不能摘,万一被别人得了去更麻烦,刘双喜只能咬着牙,假装出一脸甜笑,在章太妃的马车外道谢。
章太妃松了口气,说实话,虽然老定北王一辈子没对她有过什么感情,可毕竟对她也是敬重的,天下女人哪个不羡慕她身份高贵,身边又没个妾来闹心?想开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说多了其实就是矫情。
只是丈夫儿子的死让她对先皇怀恨在心,若不是还有个云珞,她都想要将血书公开了,让天下人都知道先皇是如何害死老定北王父子的。
得知先皇被云珞和新皇干掉后,章太妃就完全放下当年的事儿了,只是这只金镯一直是她心上的一块大石,如今送到刘双喜的手上,总算是可以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这件事从她这里泄露出去了。
可刘双喜拿了金镯却半点都不开心,就是彩云都觉得章太妃突然对刘双喜好很不正常,用一种很担忧、很决绝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下一刻刘双喜就会被推上断头台似的。
也就单纯如彩月还替刘双喜高兴,“大嫂,我看义母一直戴着这只金镯,是不是王府的传家宝啊?如今把它给你了,就是承认你的身份了吧?”
刘双喜冷笑,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心思单纯,彩云也看出刘双喜心情不好,便叉开了话题,刘双喜干脆就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向后移动的风景,对外面的初夏道:“你去前面传令,马车这个速度要走到什么时候?从现在开始加速前进!务必在两日之内赶回华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