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岂不是也知道他和青龙山的山贼定的计划?就说昨晚派了管家去青龙山通知那些山贼,趁今日刘府的人出城后设计埋伏,管家去了一夜却没回来,难道是出卖了他们?还是被官府的人抓了?
冯老板浑身抖个不停,“你血口喷人!这样的罪名岂是你说栽赃就栽赃的?当心我去官府告你!”
影二‘啧啧’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青龙山的那些山贼都被招安了,把你和姓王的定下的计谋都招供了,你竟然还想要负隅顽抗?等姓王的都招了,到时罪名就都推到你身上了。”
“招安了?你们当你们是什么人?招安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冯财主不敢置信,不说青龙山上的那些山贼多彪悍,他们这些人又凭招安山贼?那可是山贼,就是招安也是由朝廷来招安,他们说招安就招安,那只能算是窝藏。
影二‘呵呵’笑了两声,最后看了冯老板一眼便调转了马头,临行之时对冯老板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妨去问问周一铲,看他怎么说。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既然我们能将青龙山上的山贼招安,自然他们把什么都交待清楚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对周一铲解释你和姓王的勾结青龙山这件事,若是解释得早、解释得好,没准能少判些年,还兴许祸不及家人。或是等姓王的把一切都招认了,没准你就是主犯。”
望着影二远去的背影,冯老板哆嗦了一阵子,最后一咬牙,喊家里的小厮备了马,独自骑着去了县城。到了县衙正赶上周一铲正在审案,一听被审的是个姓王的,冯老板哪里待得住,不顾衙役的阻拦便闯进了大堂,见堂上跪着一人对着周一铲不住地磕头,冯老板也上前,往旁一跪,“大人,草民鬼迷了心窍,听信了姓王的怂恿,想要买通青龙山的山贼加害他人,此事皆是因草民不该听信姓王的话,还请大人念在草民主动投案,从轻发落。”
旁边跪着的人声音颤抖地道:“我何时怂恿你买通山贼加害他人了?大人,小人压根就不认得什么青龙山的山贼,小人就是卖肉时少称几两称,可不能让人如此诬陷。你是何人,为何要栽赃陷害于我?”
冯老板闻言扭头一看,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人身量是与姓王的相差不多,可还真不是姓王的,他常来县城,倒是认得这个卖肉缺斤少两的王屠户。原来周一铲审的是王屠户缺斤少两,而不是他们勾结山贼。
周一铲却笑道:“冯老爷一上堂就说自己勾结山贼,此事本官就当真事来审了,还请冯老爷把你是如何勾结山贼,又与山贼密谋了些什么都一一招来,本官定会从轻发落。”
冯老板苦哈哈的一张脸,事到如今他除了招,也只能是招了。周一铲让缺斤少两的王屠户先回家等着宣召,命人将冯老板招供的一切都记录在案,又让人去把姓王的也传上堂来。
姓王的没想到冯老板会自个儿跑到县衙把事情都招了,心里恨冯老板不成事,可冯老板都招了,他若不招只会发落得更重,便也把事情招了一遍,还真招了些冯老板遗漏之处,这么两下一对质,周一铲都没费劲儿就把一桩案子给审清楚了。
最后再把昨晚去送信,却被先一步抓起来的管家也带上来审问,冯老板和姓王的这才明白,就算他们不招,只要管家招了,他们勾结山贼的罪名都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