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乐乐醒来哭闹再把守城门的官差引来,到时景礼还扛着刘三石的尸体,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刘双喜赶紧将衣襟扣子解开,将’口粮‘放到乐乐的嘴里,小家伙就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吸了起来。
景礼抬头望了望城墙,临县是个战乱没有波及的地方,这里的城墙也不似别处那般高大,对于把刘三石的尸体扔到城外信心十足。
正想说让刘双喜找个隐蔽之处等他回来,可一回身,就看到微垂着眼,用一只手捂在胸前却掩盖不住半解衣衫的刘双喜。
虽然月色不明,只能看到一小片雪白,但从未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的景礼脸‘腾’的就红透了,鼻子一热,血就流了出来。
景礼一手捂着鼻子,不敢让刘双喜看到他的窘态。
好在有夜色掩盖,刘双喜并未注意到他的模样,不然他真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刘双喜见景礼站在那里不敢看自己,知道他的尴尬,其实她比景礼还要尴尬,可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总不能让乐乐哭叫吧?
刘双喜道:“景大哥,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景礼闷闷地嗯了一声,强迫自己不去看刘双喜微微敞开的衣襟,可那一片雪白的美景却怎么都忘不掉,总在脑海里晃来晃去。
景礼扛着刘三石,先是跳上城墙边上的一棵树,又借着树的反弹,如狸猫一般上了墙头,刘双喜仰头看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景礼这么好的身手,竟然就因为她的一饭之恩和对他家乡亲人救助,就自愿留下来做伙计。
如今更是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替她处理刘三石的尸体,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虽然不能回报他同样的感情,但这份恩情她可不能忘了。
不多时景礼就从城外回来,看他从高大的城墙上直接往下跳,刘双喜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可想到他一纵就能跳几米高,刘双喜觉得她的担心真是多余。
景礼站到刘双喜面前,朝刘双喜点头,“都处理好了,明日即便被发现了,也怀疑不到你头上,可就怕指使他的人来头太大,硬要将此事安到你的头上。”
刘双喜知道景礼肯定也猜到刘三石不会是独自一人前来,而那个能把景礼引走的人,也不是刘三石这种人能结交到的,时机又这么凑巧,景礼岂会不知道是谁做的?
可这话他不好说,毕竟对方是云珞的娘,说多了就有挑拨人婆媳关系之嫌。
刘双喜跟在景礼身后回到双喜快餐,再从后门进去,路上景礼已经向刘双喜说明他被引走的前因后果,知道刘四喜差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她却不知不觉,还和景礼离开这么久,刘双喜忍不住恐惧,回到双喜快餐就先去了刘四喜的房间,瞧着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刘四喜,刘双喜才把心放回去。
可今日她逃过一劫,对方就会放过她吗?若想害她,方法还有很多,只是对方没料到她力气大,让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出现了纰漏罢了。
想到如果刘三石没有找死地把她弄醒,很可能一早起来大家就会发现她被侮辱后死去的尸体,以及乐乐也会因此没命,刘双喜忍不住后怕,回到房中还忍不住哆嗦。